在他看来,林欢与二堂叔已经是他盘里的菜,给予猎物临终关怀,是他做神明的仁慈。
万没想到,看重的豪华大餐,是金刚做的,一口崩掉了他的牙。
他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他藏在山神像内,山神印好似一条板砖拍向林欢。
煌威赫赫,不可抵挡。
林欢将天地书往上一抬,山神印就被天地书收了进去。
张二柱瞪大双眼,满是惊愕,他呆在原地,惶然不敢置信。
怎会如此?
那可是山神印,他磨了几十年,也没能掌握,只污染一点点的山神印。
这小子实力,怎么强得离谱?
他手中那本书,怎么能如此轻易地将山神印镇压?
张二柱想逃。
但往日是他庇佑的山神像,此时成为他的禁锢。
他只能望着林欢慢慢走过来。
“张二柱。”林欢喊道。
张二柱头一次后悔自己告诉林欢这个名字。
张二柱张二柱, 你叫魂呢叫!
啊,是在叫魂。
张二柱敢怒不敢言。
不敢言归不敢言,但心念动间, 林欢前行路上长出碎石, 长出刺针, 长出鸿沟,长出他能想的一切事物。
然而,碎石被他一脚踏碎,刺针被他一脚踢开,鸿沟被他一脚跨过, 往日他溜得那些玄术士团团转的小妙招, 动不了他分毫。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魔星, 连山神也拿他无法?
他视线又落到林欢手中那本书上, 眼底尽是忌惮与觊觎。
这灵器,比山神印还厉害, 他势在必得。
见虚虚假假真真实实的小陷阱对林欢无用, 他干脆收了勾连地气的神识, 任林欢来到他神像前。
他居高临下俯视,这个角度他最为喜爱, 能感觉到众生都拜倒在他面前, 如此渺小,如此无力。
可是此刻,林欢身形依旧渺小,但却有力。
他深吸一口气,神像忽然前倾, 朝林欢砸去。
而他神魂,却化作一卷风, 扑向林欢怀中的书。
山神像随被污染得差不多,但本质不是邪物,诛邪驱魔的金光结界不会挡住,山神像会越过结界砸向林欢。
能砸中最好,砸不中,也能惊他一惊,他一惊,便会慌乱,他一慌乱,手上难免不稳,这时就是他夺取的机会。
林欢确实被山神像砸下来吓了一跳,按照他的预想,这山神像为张二柱的肉身,肉身之珍贵,不需旁人说,更何况,张二柱还得靠山神像来遮掩自己神魂的孽气,如此更离不开山神像。
谁知道,他竟然放弃山神像。
这山神像从上边砸下来,到底是石刻,这么大的冲击力,别的不说,头估计会被摔掉。
山神像摔断了头,就等于摔掉了灵性,无法再用。
他没想到,张二柱居然这般破釜沉舟。
意外归意外,林欢并未慌乱,他身形一动,将身往旁一纵。
纵到半空,一股大力缠上天地书,若他紧握天地书不放,在这大力纠缠下,山神像会直直砸中他,若是不想被砸中,他得第一时间放弃天地书。
林欢想也不想地,手松开天地书,纵着惯性继续旁扑,待轻巧落地,山神像也重重砸在地上,发出重重的撞击声。
噼啪——
脖子与头相接的地方,被磕折,圆溜溜的头,在地上弹跳两下,咕噜噜地滚离身子。
“哈哈哈。”张二柱握紧天地书,兴奋地畅快而笑。
这本灵性不凡十足威力的灵器,归他了。
林欢抬头望去,只见张二柱神魂黑魆魆的,浓得如墨,恶得似渊,浓腻恶臭,望一眼都觉得眼睛受到污染。
好似处于鲍鱼之肆,垃圾山堆,臭沼泽之地,多处一秒都是莫大的伤害。
林欢不忍直视,下意识屏住呼吸。
张二柱却以为林欢是因灵器被夺而感到害怕,笑得更欢了,“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你愿不愿意做我童子,与我共享万万年长生?”
林欢摆摆手,连连摇头。
他怕自己一张口,就吐出来。
天地书被张二柱握着手上,厌恶恶心的感觉直接传达到他脑内,他要压制这种恶心感,耗费了十分心力。
张二柱见状,冷哼一声,“不知好歹。”
他往天地书灌输阴邪之气与鬼蛊,若污染山神像般,意图污染天地书。
与此同时,他学着林欢之前操纵,对这天地书喊道:“欢子!”
之前林欢给他压迫感,此时该轮到他了。
嘎嘎嘎嘎。
得意的笑尚未完全发出,天地书上忽然绽放一道金光,将张二柱直接掀飞了出去,这还不止,这道金光若倾盆大雨,张二柱身上的邪气似黑泥,黑泥被倾盆大雨清洗了一层又一层。
待张二柱啪叽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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