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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来了(1 / 3)

又过去了一周时间,魏知珩回来了。

这回倒是谁都没收到消息,原本定的十天后,提前了叁天。

魏知珩的行程向来不定,也没人敢问,有时半年都未必回一趟住宅,除去新上任需要集中权力的时候,住在孟邦算是最长的一段时间,唯一的踪迹也都透露给了家里养着的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偏偏人家根本不领情。他前脚打电话,后脚这女人就挂了,也不问问他在外面怎么样,给不给带一个什么礼物回来。

你看。车子才停在院子里,下车,屋里好不容易肯出来晒晒太阳的人跟见了鬼似的落荒而逃,把门关得震天响。

关上的门和屋子里的人一样,排斥着风尘仆仆赶回来的魏知珩。

那动作简直刺眼极了,彷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魏知珩呵笑一声,步子往前迈去。

养不熟的东西,果然不讲一点良心。

士兵跟在他身边汇报最近几日的情况,这女人心情还算不错的,最开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以为躲在闺阁里要嫁人呢。现在知道当个活人,出来晒一晒了。

男人迈步子的动作极快,士兵没敢说什么,只说她最近心情是不错的,一直想出去,但都被拦了下来。

也不知听不听见,魏知珩停在门外。

士兵知趣退下。门在下一瞬就被自动打开,只是开门的并不是朝思暮想的那张漂亮脸蛋儿,而是紧跟过来的保姆。

魏知珩的脸色很不好看。

“老板。”

魏知珩挥了挥手让她下去。

吧嗒的脚步声传来,是再熟悉不过的皮鞋声。文鸢在楼梯口,转过头就看见了没换鞋的人大剌剌踩进来,也不管地板是不是刚拖干净的。

魏知珩歪了歪脑袋瞧与他避开视线的人,刻意得太过分了,想让人不计较都难。

只是,他的目光往下看去,文鸢穿着一双纯色的凉拖鞋。

在12月份的季节,下雨的天气会格外凉爽,外面的人都穿着长袖长裤,而屋里的人不知冷暖,穿着随性的白色短袖和贴身的裤子,连头发都高高攀起,露出了纤细白嫩的一截脖颈。

见他看了好几秒自己的脚,文鸢有些头皮发麻,缩了缩脚趾往后退。

“看什么。”

“鞋子。”男人如实。

文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但被他一直盯着脚,有些不自在。刚转过身想无视他,身后就传来稍带愉悦的声音。

“说实话。”魏知珩微微一笑,“有点丑呢。”

一句轻飘的话,钻进文鸢耳朵里变成了讥讽。

她没吃枪药,也不想跟他发疯,毕竟像他这种人根本学不会说人话,也不会做人事。转过身,文鸢很平静,同时,她也盯着他擦得锃亮的皮鞋,嘴角扯了扯,露出嘲讽的笑意。

“不然你把我的脚砍了?”

魏知珩对她反驳的态度有些意外,但却又被她的话逗乐。

怎么说,一个多月不见,伶牙俐齿的功夫倒是长进不少。

他没接着说,慢条斯理解了袖扣又脱外套,走到沙发边让她过来。

刚背个身搭衣服的功夫,没注意,门啪地一声关上。

魏知珩回头,只剩下无边的寂静。

锁好了门,文鸢除去厌恶,提不起一丝情绪。el的治疗方法是肉眼可见有效的,她现在面对他,已经没有了悲愤到想直接拿把刀同归于尽的程度,是冷静,是清醒,能分辨出是非情况,知道眼下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过去了半小时,魏知珩没有上来敲门,也没有暴力破门,一切都安静得可怕。

未知的东西就像黑盒子里的猫,永远也不知道下一瞬会发生什么。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文鸢看着封了铁栏杆的窗户发呆。

时钟嘀嗒又敲了一下,她才终于忍不住想出去。

想出去上厕所。

厕所在二楼有一个,但二层一半中空,只要打开门就能和沙发上的人撞个对眼,比起这个,文鸢更希望魏知珩在过去的两小时里已经离开了。

她又等了半小时,直到外面没有一点声音才把脑袋贴在门上去听。

贴着门听见的声音有些模模糊糊,原本隔着门板听不见的,都通过这一扇门听见了。男人的声音窸窸窣窣,似乎在打电话,他就在二楼。

此刻二楼外的楼道栏杆处,魏知珩捏着电话,单手撑在栏杆上,被威山凯这通电话给说笑了。

自当初孟邦一别,威山凯出了事,人倒没多大问题,在医院躺了个把月恢复得不错,直接就上了前线指挥,谁见了不说一句为国为民?

许是吞攀把那天对峙的话和袭击的事情捅到了威山凯面前,这才有了一通询问的电话。不是威逼,威山凯很是客气,旁敲侧击问他前一周是不是去了趟仰光。

意思很明白,再蠢到无以复加的人都能知道他想问什么。

兜来兜去无非要知道他是不是派兵出来搅和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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