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鸟雀探子跟随毒龙,相信不日便能打探出它们的老巢……”
&esp;&esp;孔宴秋大开杀戒时,几乎是敌我不分的攻击模式,是以业摩宫的大妖根本不敢插手他和毒龙的战争,生怕龙还没杀几条,自个儿先被主君烧死了。
&esp;&esp;“通知业摩宫,”孔宴秋恢复人身,盯着龙王离开的方向,面寒如铁,“我将不日启程,很快就会回去,让他们做好准备。”
&esp;&esp;凶禽心中俱是一惊,连忙道:“是!”
&esp;&esp;孔宴秋飞下地面,他用神光逼退雪原上的毒水,一落到门口,巫曦就仓皇地打开房门,脸色煞白地望着他。
&esp;&esp;“别,我身上都是龙血……”
&esp;&esp;他的话没说完,巫曦跳着扑到他身上,死死地抱紧了他。
&esp;&esp;“……脏。”孔宴秋无措地道,他的双手满是黑红的龙血,只能用爪尖局促地挠挠巫曦的后背,“脏得很。”
&esp;&esp;“我只担心你会出事,”巫曦急促地说,“它们走了吗?”
&esp;&esp;“走了,”孔宴秋说,“但恐怕还会再来。”
&esp;&esp;他揩干净手上的血,才稍稍摸了摸巫曦的头发,轻声说:“我们得搬家了。”
&esp;&esp;“搬家?”巫曦一愣,眼睛又是一亮,“是啊,我们可以回长留!守生大阵覆盖国土全境,只要我们回长留,就可以……”
&esp;&esp;不等孔宴秋说什么,他的声音慢慢沉寂,神色同时黯淡了下去。
&esp;&esp;“……不,我们不能去长留。”巫曦低低地道,“我见罪于俱时龙王,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我父亲不会原谅我的,他也不会容忍我给长留的国民带去这么大的危险和隐患……”
&esp;&esp;他抬起头,茫然地望着孔宴秋,清澈的眼睛里含着那么多令人心碎的东西。
&esp;&esp;“我再也回不了家了,对吗?”
&esp;&esp;孔宴秋顿时顾不得一身的血污,紧紧地抱住了他。
&esp;&esp;长留算什么,毒龙又算什么?他冲动地脱口而出:“跟我走!从今往后,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你去哪里,我也要一直跟着你。我绝不会让你颠沛流离,一个人孤苦无依……”
&esp;&esp;“跟我走。我们不要分开,好不好?”
&esp;&esp;巫曦抬起双眼,望着年轻而赤忱的孔雀,他没有犹豫,便用力地点头。
&esp;&esp;“好,我们不分开。”他破涕为笑,伸出小拇指,“拉勾?”
&esp;&esp;孔宴秋血迹淋漓的脸上,也露出微微的真挚笑容。
&esp;&esp;他伸出小拇指,与巫曦的指头交缠:“拉勾。”
&esp;&esp;他们收拾行李的速度很快。巫曦的衣服、木雕和解闷的小玩意儿全装进了奇珍柜,调料和厨具打成一个大包,床上的被褥可以不拿,但是枕头是睡惯了的,必须带上。
&esp;&esp;冰窖里剩余的蜂蜜、浆果、薯蓣和肉,孔宴秋都用芥子术存放起来,他们的油灯,小镜子,孔宴秋亲手做的桌椅和板凳一应收走……最终,他们将自己大半年来生活过的痕迹清扫一净,望着空荡荡的小木屋,巫曦的心情说不出的低落。
&esp;&esp;“我们还会回来吗?”他牵着孔宴秋的手,伤感地问。
&esp;&esp;这间木屋承载了非常特别的感情,在他流落大荒的时候,是它接纳了他,给他一个安全的小小空间,一顶遮风挡雨的屋檐,而在孔宴秋出现之后,这间木屋则成为他们共同经营的小家。
&esp;&esp;巫曦从来没有明说,但每到夜晚,他们在屋里点起灯火,让那明亮生晕的火光照着他们的面庞,他心里都会缓缓地沁出一种喜滋滋的幸福甜味。
&esp;&esp;在这里睁眼醒来的每一个清晨,天空都是那么蓝,落雪洁白无瑕,当孔宴秋带着他飞上天空的时候,连风也变得柔软起来,好像可以就这样笑着走进任何事,原谅任何事。
&esp;&esp;“会的,一定会。”孔宴秋同样舍不得离开这里,看着他们的小家,他努力遮掩着情绪上的低落,“等这件事情解决,我们就住回来。”
&esp;&esp;抱着他,孔雀展开羽翼,飞向一望无际的晴空。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孔宴秋:撕碎毒龙,保护他们的家吃我一击!
&esp;&esp;巫曦:摇旗呐喊,加油鼓劲哦耶!干得好!
&esp;&esp;还是孔宴秋:在飞行时露出华丽的身材,包括胸肌和腹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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