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很不自觉。”
&esp;&esp;“”
&esp;&esp;薄淞比桓柏蘅大,但好像桓柏蘅没有这个意识,不管是婚前还是现在,跟他说话,从来也没把他当做一个哥哥。
&esp;&esp;按岁数来,他可以是桓柏蘅的哥哥,虽然他也不想桓柏蘅拿他当哥哥,可某些“被批评”的时刻,还是会觉得有点难为情。
&esp;&esp;明明比他年纪小的。
&esp;&esp;薄淞心里想着,看着人简单整了整被子,又绕到他这一头,桓柏蘅重新给他测了一遍温,度数降下来些,才绕回去。
&esp;&esp;床陷进去一片。
&esp;&esp;两条被子,两米的床,中间隔了很宽的一块地方。
&esp;&esp;薄淞却忽然紧张的呼吸都慢了。
&esp;&esp;这是他清醒的时候,第一次和桓柏蘅同床共枕,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却不敢过多目光停留。
&esp;&esp;闭上眼。
&esp;&esp;大脑清明万分。
&esp;&esp;薄淞想了很多零零碎碎的东西,前一秒想后一秒记不起是什么的那种,等耳畔的呼吸均匀起伏时,脑中画面暂停。
&esp;&esp;他小心翼翼侧过身,睁开眼。
&esp;&esp;太黑了。
&esp;&esp;他有些看不太清桓柏蘅的脸。
&esp;&esp;薄淞努力适应光线,总算半晌后捕捉到暗色里隐约的轮廓弧度,一遍遍描摹过那眉眼,鼻尖,双唇。
&esp;&esp;心里油然而生满足感。
&esp;&esp;愉悦的像是短暂拥有的情绪把他填的很充实,在桓柏蘅枕边,触手可及的距离。
&esp;&esp;薄淞舍不得挪开视线,看了很久,眼睛发酸,发涩,还觉得不够,直至面前人微微蹙了下眉,侧身的动静将他惊吓到。
&esp;&esp;他闭上眼,心跳擂鼓,直冲耳膜。
&esp;&esp;桓柏蘅翻了个身,大概是调整睡姿,不再动了,只留下背影映在薄淞稍显失落的眸底。
&esp;&esp;看不见了。
&esp;&esp;-
&esp;&esp;薄淞昨晚很早开始睡,虽然中途因为桓柏蘅的原因,醒着段时间,可也抵不过总时长加起来过于漫长。
&esp;&esp;因此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懒洋洋地透过窗户,照进室内时,他就醒了。
&esp;&esp;桓柏蘅还在睡。
&esp;&esp;离他很近。
&esp;&esp;咚咚咚。
&esp;&esp;一大早心脏开始高负荷工作,薄淞等它平静,十多分钟后,身体缓缓后移,拉开距离。
&esp;&esp;他想着冰箱里的食材,今天该做些什么?
&esp;&esp;桓柏蘅不爱喝粥,弄点西式早点好了,在国外呆了那么多年,可能更习惯西餐,饮品的话
&esp;&esp;他掀开被子的胳膊被握住。
&esp;&esp;“去哪?”
&esp;&esp;低沉的嗓音身后出来,带着浓沉的倦意,桓柏蘅半眯着眼,瞳光深幽,直直盯过来。
&esp;&esp;薄淞脑子里卡了下,怔怔回答,“做饭。”
&esp;&esp;“”
&esp;&esp;-
&esp;&esp;薄淞烤了牛油果金枪鱼培根吐司,配上两杯高维c水果,当作两人早餐。
&esp;&esp;饭后,去院子里晒太阳。
&esp;&esp;他的烧昨夜就退了,因此早上的药里少了粒退烧药,其余的他不知道什么功效,再次被桓柏蘅一颗颗挑出来,桓柏蘅说至少得吃三天。
&esp;&esp;薄淞就着水吃了,他不在乎多吃点药,沉迷于被桓柏蘅照顾关心的感觉。
&esp;&esp;而这会,桓柏蘅会确保他毛衣领子翻到最高,外套厚实且一丝风都透不进去。
&esp;&esp;于是薄淞被晒一会,人就有些暖洋洋的倦意。
&esp;&esp;他眼皮往下耷拉,明明才睡醒又饭后困觉,直至颊侧忽然被人碰了下,长睫颤动,下个瞬间清醒,往边上看去。
&esp;&esp;桓柏蘅收回手,浑然不觉刚才提醒的动作过于暧昧,“别睡。”
&esp;&esp;他有起床气,压着,薄淞又做了早饭,算是抵消。
&esp;&esp;可大早上起来的人搅了他的睡意,这会自己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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