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方倾,你怎么变成这样?”闻夕言看着他,不敢相信道,“两年多的军旅生涯,就让你变成这样不择手段的人了吗?不,你是跟凯文逊一丘之貉!”
&esp;&esp;“我是想解决问题!”方倾急道,“你们一个个都爱当君子,我当小人行了吧?凯文逊很多事情做得自有他的道理!能解决我们眼前的难题,孙信厚被抓起来了,谁知道他会不会被下毒、被害死,还有一个原本有着光明前程的oga检察官,就要变成那老头子的生育机器了!我不能不管,孙信厚没我军衔大,那检察官跟我一样是个oga,我要解决这些事,你为什么跟大壮一样训我?!”
&esp;&esp;他说到后面,有些委屈,于浩海不理解就罢了,连善解人意的闻夕言都这样责怪他。
&esp;&esp;闻夕言叹了口气:“是因为我们都怕你走上了歪路,你这行事风格一旦养成,跟你要除掉的那些人,有什么本质区别?”
&esp;&esp;他见方倾根本听不进去,只好说道:“你把来龙去脉给我讲一下。”
&esp;&esp;方倾的概括能力很强,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清楚了,闻夕言把投影仪的白色幕布收起,后面赫然出现的是当局中人的各个人物关系图。
&esp;&esp;“这是……”方倾看到里面出现的卜正、谏奕辰、莱晤、雷蒙、莱恩、施扬、胡德来、王铎以及甚至于总、统帅等人的名字,“这是你梳理的?”
&esp;&esp;“我哪里去认识他们,是凯文逊,”闻夕言道,“老步去当差的时候,凯文逊写在纸上的,老步回来给我默了下来,他当时着急从牢里捞于浩海出来,就把这个关系图写给我了。”
&esp;&esp;方倾点了点头,看那行文逻辑方式,确实跟协同作战时,凯文逊的思路一致。
&esp;&esp;“那你是怎么想的?”方倾问道。
&esp;&esp;闻夕言把贝尔特、宁朗的名字一一标注进去,拿着一根实验用的长长的银管点火器,指着上面的名字。
&esp;&esp;“我只能告诉你,凯文逊和于浩海已经做出了此题的最优解,而我们只能等他们的消息,”闻夕言指着谏奕辰的名字,说道,“事情由他开始,私通蜥蜴军,汇款赎了谏中震的性命,这是军纪大罪,统帅当时可以保住他们,事实上,谏奕辰也拿出了‘克鲁格亲王私制变异人’这事做要挟了,但统帅没怂,任由他爆料,结果就是谏氏集团落马,这个人的陨落,看起来是这七人帮的开端,实际上,也不是。”
&esp;&esp;方倾看着他们的关系图,忽然明白了:“开端是他!”
&esp;&esp;他指向了卜奕。
&esp;&esp;“是,卜奕的死亡,才是真正的导火索,”闻夕言道,“他死在了昶洲,当时赛威,凯文逊、于浩海兄弟都在那里,卜正几次催促和嘱咐,让各路人马,千万保住他的独孙,可卜奕还是被炸死了,从那以后,你觉得卜正会怎么想?”
&esp;&esp;“他要让大家共沉沦!”方倾说道。
&esp;&esp;“是,卜正没有出手救谏奕辰,你要相信水星唯一有弹劾统帅能力的首席大法官,真正握在手里的实权,上下议院,遍布卜正的支持者,艾登作为检察官,有统帅背后协助和撑腰,才在卜正的有意放过下,扳倒了谏奕辰。”
&esp;&esp;“他为什么这么牛?我真的不懂政治。”方倾叹道。
&esp;&esp;“我也不懂,咱们都是医生,我只能从人性的角度思考,我也查过这大法官长长的履历,”闻夕言把细框眼镜戴上,从笔记本电脑里调出了卜正的履历,“‘从业40年,兢兢业业,零投诉、零冤案’,就是这么一个业务能力极强的法官,是职业操守和本事,让他坐稳了法律界第一把交椅,风雨如晦,屹立不倒,艾检和梁队以前不是没有跟过他、查过他,连财务司那本烂账里,都没他一毛钱的关系。扳不倒他,是因为他压根就没犯法。”
&esp;&esp;“可是他欺负了他的儿婿,生下的卜奕也不知道是他的儿子还是孙子……”
&esp;&esp;“他们都死了。”闻夕言道。
&esp;&esp;“可眼前的宁检察官,他怀里的骨肉,再过一个月就能查出dna……”
&esp;&esp;“你顶多算他一个私德有亏,甚至都不会让他从职位上掉下来,”闻夕言道,“况且他一个能调动三权机构的人,还更改不了一个oga的证词?你说过,这宁检有点儿爱慕虚荣,跟方夫人为一个名牌包起过冲突,还认了卜正为义父,这会儿,他出来说卜正强/暴他,我要是卜正,反手就说他仙人跳,当小三,蓄意破坏他的名誉和家庭,还给他下/药,怀上了孩子后,以腹中之子要挟,敲诈卜正和邱美来,我没听错的话,你说他已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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