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来对付你。”
&esp;&esp;温岐仔细观察她的表情。
&esp;&esp;她看起来很真挚,很诚恳,仿佛真的在为他着想,考虑他的安危。
&esp;&esp;他应该感到开心才对。
&esp;&esp;但他并不开心。
&esp;&esp;也许是因为这些回答都太表面了。
&esp;&esp;像是围绕着核心打转,她在刻意回避着什么,某种意义上,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esp;&esp;温岐慢慢直起身体。
&esp;&esp;姜蘅略微不解地看着他。
&esp;&esp;微弱的月光下,他的双腿逐渐消失,一点点变细、变长,最终化作漆黑冰冷的蛇尾。
&esp;&esp;姜蘅莫名有点紧张。
&esp;&esp;温岐很少在她面前主动现出蛇尾。
&esp;&esp;而零星的几次,过程都很让她印象深刻。
&esp;&esp;他要做什么?
&esp;&esp;姜蘅抬起视线,试图从温岐的脸上看出蛛丝马迹。然而温岐并不给她这个机会,他俯身靠近,将她从被子里抱坐起来。
&esp;&esp;突如其来的凉意让姜蘅打了个寒颤。
&esp;&esp;温岐抚了抚她的后背。
&esp;&esp;接着,他将她轻轻安放在榻上,在她耳边低语。
&esp;&esp;“准备好了吗?”
&esp;&esp;准备什么?
&esp;&esp;姜蘅有点茫然。
&esp;&esp;温岐垂眸看了她一眼,慢慢后退,将堆在旁边的被褥扫到地上。
&esp;&esp;昏暗的光线下,姜蘅看到蛇尾缓缓游走,慢慢爬上她的脚踝,缠绕、打结,像镣铐一样将她的双腿捆缚起来。
&esp;&esp;姜蘅的心跳越发剧烈。
&esp;&esp;她发现自己病得不轻,否则不会连蛇尾的触感都渐渐喜欢上了。
&esp;&esp;她现在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在恐惧,还是在期待。
&esp;&esp;“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温岐低柔地看着她,眼底流淌着幽暗的深青色,“我只有一个要求。”
&esp;&esp;姜蘅对上他的目光:“……什么要求?”
&esp;&esp;“别再对我撒谎。”温岐轻声道,“好吗?”
&esp;&esp;姜蘅心下微惊,一种大事不妙的预感陡然升起。
&esp;&esp;她的直觉告诉她,温岐这是要追究她逃离神山的事情了。
&esp;&esp;虽然她相信温岐不会真的伤害她……但这毕竟是个致命话题,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esp;&esp;姜蘅咽了咽口水,镇定地说:“我很少撒谎。”
&esp;&esp;“是么?”温岐微微侧头,隐约轻笑了一下,“那你告诉我,那日离开竹楼前,你对我说了什么?”
&esp;&esp;姜蘅:“……”
&esp;&esp;怎么一上来就是这么尖锐的问题?
&esp;&esp;这个问题太简单粗暴了,她连迂回周旋的余地都没有。
&esp;&esp;察觉到蛇尾正在慢慢收紧,姜蘅深吸一口气,诚实回答:“我说……我想出去打猎。”
&esp;&esp;话音刚落,蛇尾忽然往上游走几寸。
&esp;&esp;冰冷滑腻的蛇鳞紧贴肌肤,姜蘅被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头皮也微微发麻。
&esp;&esp;“之后呢?”温岐侧头看着她,语气和刚才一样柔和,“你做了什么?”
&esp;&esp;“……”
&esp;&esp;姜蘅第一次痛恨自己记忆太好。
&esp;&esp;如果她是一条金鱼该有多好,这样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忘记了。
&esp;&esp;很可惜,她不是金鱼,温岐也不会让她变成金鱼。
&esp;&esp;她的心脏怦怦乱跳,思绪飞转,字斟句酌地组织语言:“我遇到了变成白鹿的贺兰攸。”
&esp;&esp;“遇到?”温岐轻声重复这个字眼。
&esp;&esp;姜蘅有点迟疑。
&esp;&esp;她不确定温岐知不知道自己与贺兰攸的具体计划。
&esp;&esp;但从他那天的反应来看,他应该不知情。
&esp;&esp;姜蘅觉得,比起提前计划,临时起意似乎更容易被谅解。
&esp;&esp;反正结果已经这样了,不如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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