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连呼吸都带着铅块。你指尖抓紧了身下锦被上繁复的暗纹——那些蜿蜒曲折的纹路硌着指腹,像极了此刻剪不断、理还乱的牵绊。
你知道,有些宿命般的抉择,终究避无可避,你们谁都逃不掉。
“澜,父亲……已答应了三皇子,满朝文武都在说,他是眼下最有望踏上那个位置的人。”
他沉默着,侧脸在清冷的月光下绷出冷硬的线条,像一尊凝固的雕像。
那沉默持续得太久太久,久到窗外的湖水似乎都停止了流动,久到你几乎以为他已经化作了这月夜的一部分。
“……三皇子。”他终于开口,“听说他……精于权谋,性喜猜忌,绝非良善宽厚之人。”
他看着你,脸上竟真的没有什么表情,他坐起来,握住你放在锦被上的手。
“属下明白。”
他低着头,额前的碎发垂落,彻底遮住了那双曾为你燃起过火焰的眼眸。
“主上嫁过去,是为了鹿家……属下明白。”
“以后……属下会守在您看不见的地方。”他的声音空洞得可怕,“三皇子府里的侍卫统领换了几任,武功路数各有不同,我会一一记下;他常去的书房有三处暗门,机关位置和破解之法,我会尽快绘成图;连他每日的膳食喜好、所用器皿……我也会想办法……”
后面的话,像是被什么死死扼住,再也吐不出一个字。
他忽然剧烈地呛咳起来,肩膀耸动,咳得撕心裂肺,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又像是被这种无法言说的痛楚堵住,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发泄。咳声渐歇,他猛地抬起头,月光清晰地映照出他嘴角那一点刺目的暗红——那是他生生咬破内唇,强忍着滔天情绪而溢出的鲜血。
他用袖口擦去那点血迹,随即,他竟对着你,极其艰难地扯动嘴角,试图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那笑容却扭曲得充满了令人心碎的绝望:
“主上不必担心属下。”
月影支离破碎,如同他此刻强撑的假面。
“夜深了,主上早点歇息……属下告退。”
你看着他沉默着一件件穿好那身象征着他身份与枷锁的玄色衣袍,看着他转身,一步步走出这间有过温存的卧房。月光下,你透过窗看着他穿过湖边那条寂静的回廊,那孤绝的背影,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刀尖之上,每一步都带着无声的血痕。
这一刻,你无比清晰地明白,当连沉默都浸透了绝望的血色,当连呼吸都带着撕裂的痛楚,那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
“不是的!澜!”
你冲出房门,在冰冷的夜风中追上那即将消失在回廊尽头的背影,双臂死死环住他的腰身,“就算……就算真的嫁给了三皇子,那又如何?我们之间……什么都不会变的!永远都不会变!”
你将滚烫的脸颊紧贴在他紧绷的后背上,泪水迅速洇湿了一片衣襟,你带着哭腔的低语,混合着自己狂乱的心跳,狠狠撞向他的脊骨:“我永远都是你的……从始至终,都只是你的!我的身体……只有你能触碰……”
被你骤然抱住的瞬间,澜的身体瞬间僵直如铁,直到你带着绝望的吻落在他的颈侧,他才猛地转身,巨大的力量将你按在朱漆廊柱上,后背的撞击带来一丝闷痛,却远不及他眼底炸开的惊涛骇浪来得震撼。
方才那片死寂的深海轰然破碎,取而代之的是足以焚毁一切的滔天烈焰。那火焰里翻滚着痛苦、不甘、被逼到绝境的疯狂。
“主上……”他一只手死死攥着你胸前凌乱的衣襟,仿佛在竭力抓住即将流逝的沙,“您这是……在逼属下犯上……逼属下……万劫不复!”
你无视他话语中的挣扎与警告,指尖因内心翻涌的情绪而颤抖,灵巧地划过他紧绷的胸部线条,解开了那束缚着他的腰带。
当你主动将温软的身体吞入他的炙热时,他喉咙深处爆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下一秒,你便感觉他滚烫的大手死死扣住你的腰肢,他猛地抬头,滚烫的唇狠狠咬住你敏感的耳垂,灼热的气息烫得你浑身战栗,嘶哑的声音如同熔岩灌入耳蜗:
“说好了……主上……您亲口说好了……只做我的……”
当那带着惊人力量的硬物毫无阻隔地贯穿身体最深处时,两人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每一次抽气都带着灼人的痛楚。你清晰地看见,他紧阖的眼睫下,竟有大颗大颗滚烫的液体失控地涌出,砸落在你的脸颊。
“您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勾着我……”他低吼着,声音里充满了被命运玩弄的悲愤与无力,然而那深入的动作却带着自虐般的克制。每一次顶入都缓慢而深入,仿佛要将这一刻永远铭记,又在抽离时充满了失去的恐慌。
“要是以后……要是以后他碰了您……哪怕只有一次……属下……属下……”
后面那无法承受的想象被他硬生生咽下,化作喉间痛苦的呜咽。你猛地捧住他湿漉漉的脸颊,用尽全身力气吻上他颤抖的唇。
这个吻又急又狠,带着占有和安抚,仿佛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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