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和自责。
采薇一心的火气下去了,顺和不就是这么个人吗?她说东西是圆的,那东西即使是长条,顺和也会用一身力气给搓圆了拿给她。
“顺和,你留在这边也屈了,阿姐阿爹说你的厉害之处是种田,你能把不好的田种的大丰收,我心里真的特别特别想大狗子,你既然也想他,就带着小的过去那边照顾他们。”
“柳林村这两年对我们特别关键,我必须要为大狗子做力所能及的准备,对比阿姐家的麻头走都走不了,我宁愿狗子兄弟俩不回来。”
彭顺和心里一酸伸手抱住采薇。
“对不起采薇,我知道我笨什么都帮不上忙,有时遇见麻头了,我心里也安慰自己,至少咱家大狗子想干啥干啥,想去哪就去哪,不像麻头,想去府城念书,岳父迟迟都不敢动身走,就怕哪天被吴大人把孩子抱走了,可是我心里就是空落落的想孩子。”
采薇眼里泪光打转,她生生的把眼泪逼回去了,她现在经事经历的多了,不像丈夫这么感性的率性而为。
继父的头发肉眼可见的白了不少,她心里的莽劲早就没了,看她姐殚精竭虑的走每一步路,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敢亲近,她突然就明白了,爱孩子陪伴固然重要,可是平坦的无忧的路也很重要的,不是没抱没说就不爱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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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顺和带小狗子走那天,采薇给爷俩送出了老远,没人的时候哭的泪如雨下,哭过了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她不能再把所有重担都放姐姐头上了,她姐的身体一直都没好利索过。
彭顺和走后的半个月,庆和带着孩子一家人回来了,他回来陪着徐仲林忙了二十多天活,基本能给村里担了大部分事。
夜晚采薇拿着扇子乘凉,细声跟秀姑说家常话。
“不是阿嫂非要折腾你们!实在是你阿兄留下不顶用,这是没办法了,才让你们两口子回来帮忙的。”
“阿嫂心里不必介意,阿兄就是老实巴交的人,打小人家让他干啥他就干啥,我晓得自己的兄长的,就是辛苦阿嫂了,”庆和真心实意的跟采薇道谢。
柳林村这个香材料路子,知情人心里都明白,这是为他们三兄弟打的村子,只是没有拿到明面上说过而已,
但是这些年他们兄弟三个,大大小小经历处理了不少事,已经到了不必把话说透的地步了,因此这几年他们都心甘情愿的,跟着风里来雨里去的辛苦奔忙。
采薇看庆和通透,起身到门口看了半天确定没人偷听,回来靠近秀姑小声道;
“我阿姐带信回来,东街纸墨斗赛吉日,定于明年十月下旬二十五,庆和回来要一心扑村民身上花心思了。”
“阿嫂想要我做什么?”庆和坐直身体正色道。
“你要带村里的男人学做香,还要带他们继续种香材料,一定要赶在明年十月前,为柳林村打出一个廉价的香料村名声,柳林村如今只有女人跟着做香挖草。”
“男人们都是游手好闲的没事做,今年因为刚种花草树木还没长好,想教人做点都没办法,只能天天去野外挖草打花,弄的小打小闹的做不起来,你明天去府城问问我阿姐的意思,天热村里还有什么可以做的?”
“我准备带彭家的人下塘打荷叶,做荷叶香丸子卖卖,另外还有田埂上长的青茅草,”采薇说了她目前的打算。
“我明白了阿嫂,明天一早我就去问芦苇姐,”庆和连忙点头答应好。
“行,我回去休息了,”采薇起身摇着扇子走了。
大清早采薇背着筐,带着彭家老少下了藕塘摘荷叶,顺便给未开的荷花剪了,她每天不是做香膏,就是在做香膏的路上。
庆和一大早到了府城找芦苇说明情况。
芦苇听了想想道,“我给你们写几个回去用用看,看不懂的字拿给你佟大叔辨认。”
“好,”庆和一边吃饭一边用力伸头看芦苇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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