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其实挺好的,你想跟我……呃,算了,我不问,问了你得生气。但是我现在确定变好了,你可以跟我试试的,我是说做朋友的那种。你也别误会,我没强迫你非要跟我做朋友,你要是不想就算了。也别算,我不想和你算了。”
程以镣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沉浸在自己酸涩的少年情愫里。
会议室里站着个吃瓜的小姑娘,办公室外直接人影攒动,全是竖起耳朵偷听的。
“贺总真厉害,我愿称之为嘉林市全体豪门少爷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说完了吗?”贺松风问。
“嫌我烦?那我不说了。”程以镣捏住自己的嘴巴。
“说完了就走吧,跟刚刚那群人一起出去。”
贺松风给程以镣指了个方向。
他已经猜到程以镣不会乖乖听话,所以再一次加重语气呵斥:“出去。”
程以镣走了。
但没走多远,走到公司门口又折回来,坐在前台的等候区。
一直执着的等到贺松风下班,他紧跟在贺松风身后。
贺松风挤电梯,他也挤电梯。
趁着电梯里人多,他垂下的手,小心翼翼地捏在贺松风的袖口处,缓慢地向下移,就在他即将移到贺松风手背时,电梯门开,人群蜂拥朝外流去。
前面所有的努力全都功亏一篑。
贺松风往前走,他紧随其后。
贺松风要上车了,他直接抢在贺松风前面,挤进去,坐在主驾驶座上。
“我送你回家呗。”
程以镣无赖地扎根在方向盘上,两只手捏得死紧。
贺松风没拒绝,转头坐到后座去了。
透过车内后视镜,程以镣看不清楚贺松风的情绪,分不清是高兴还是生气,亦或是无感。
贺松风就像块实心的木头,就像曾经那样,向下无限的包容程以镣的无赖行径,对此没有丝毫的反抗。
“你确定要跟我回家?”贺松风突然的出声。
“我可以吗?”
程以镣感到脸颊旁凝来强烈的注视,隐约间,他好像还听见了细密的轻笑,又听见一阵细细的,模糊不清的呢喃:
“当然可以。”
程以镣跟着导航到了位于郊区的独栋别墅。
车子从宽敞的四车道拐进了一条窄窄的单行道,往树林里开去。
程以镣没忍住在院子外就下了车,他环视一周,周围草木郁郁葱葱,风过梢头,呼出一阵阵婆娑作响,如风铃般悦耳,偶有鸟儿立在枝丫上,被人类活动的声音吓得惊飞,扇动翅膀掠过天际线。
一栋独立的度假别墅安静的矗立在程以镣的眼前,他一想到这里是贺松风的家,他不免认真的看过去。
程以镣从院子看到门口,看见两旁种下的花丛灌木,再往上看这栋楼外立面涂装雪白,再往上看——
一个扭曲的身影突兀地从眼眶上方飞下来,伴随一声短促沙哑的惨叫,径直砸在了他的眼球正中央。
程以镣看得清清楚,那是一个人,一个将死的活人。
诡异的是,程以镣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是——献殷勤!
他没有惊恐,没有逃跑,反而是卷起袖子,兴冲冲说:
“让我帮你处理尸体呗,别弄脏你的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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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做狗这一块,程其庸还得跟他弟弟学[合十]
程以镣说着那样的话, 并不仅仅停留在口头上,而是真心实意朝着那滩烂肉泥走过去。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贺松风喊住程以镣。
程以镣的步子一顿,左手把右手的袖口更加规整的卷起来, 他转头看向贺松风,笑着回应:
“我说我想帮你啊。”
贺松风站在原地,他摇头拒绝:“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贺松风并不喜欢这种突然计划被打断的感觉, 他的计划里, 他的未来里都没有程以镣的位置,但这个人就这样硬生生闯进来,然后就变成寄生虫,咬住就不肯松手。
毕竟贺松风他自己就是寄生植物菟丝子, 自然是不喜欢被人这样强势挤进来的。
程以镣却完全不管贺松风什么态度,他执着的肯定道:“你需要的。”
不等贺松风再说话,程以镣已经走到那个奇形怪状的人形面前,两只手对着那短短一条的人形动物比划出一个形状, 把砸出来的泥坑用手分割成条条框框。
他有理有据地说:
“这个东西的身体正在流血,很快血腥味就会散出来,会染在你的衣服上。就算现在拨打殡仪馆的电话来处理尸体,就算尸体被搬运走了,但残留在土坑里的血肉也会发酵,要及时处理掉, 不然以现在的温度很快就会变成腐烂的尸臭。”
程以镣说完,视线对准地上的人形尸体。
他吃惊,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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