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条可容两人通过的通道,连接往另外一栋大楼。
“这么复杂?”田松杰一边走一边看。
而对面大楼的安全门被人从里面给推开了。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穿着护工服的男人,他身形高大,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
在看到顾十远和林深的时候,只是小幅度地点点头,随后用身体把门完全顶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对面大楼的走廊显得有些幽暗,全靠顶灯照亮脚下的道路。
几人的脚步声不断在当中响起,在来到另一头的时候,男人才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顾十远,“你们和医生谈的时候,应该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吧?”
顾十远闻言点点头,“当然。”
“那就好,”男人点点头,像是松了一口气,“他的反复无常很难抓准什么时候爆发,什么时候又会停息,所以也不能完全保证跟你们会面的这段时间他可以维持住正常的精神状态,所以要是真的出现意外情况,就得立刻终止,哪怕是会面刚刚开始一两分钟也是一样。”
“那不就是很危险的意思吗?”田松杰小声说道。
他似乎对于这样的地方有什么不太好的刻板印象,目光中带着满满的警惕,特别是在走入这条昏暗的走廊之后,一直不断左顾右盼。
直到男人带着他们来到一扇门前。
门上简简单单挂着一个“会客室”的牌子,只不过有点掉色和发黄,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男人用钥匙打开门,一股陈旧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
这当中带着沉闷的空气,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看得出来有段时间没有使用了,甚至都不经常进行通风。
林深环顾四周,发现屋子里就是一张简单的折叠桌,对侧各放着两个老旧的折叠椅,百叶窗遮挡住了窗外本应投射进来的光线,而天花板的位置上安装有一个摄像头。
靠门口的位置单独放了一把木制的椅子,其余什么东西都没有。
男人率先走入房间,将百叶窗拉起,然后稍稍打开窗户,才回身说道:“两位坐在这里稍等片刻,楼上已经安排人带他下来了,会面期间还请尽量保持情绪和语气的稳定,以免给自已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顾十远只是笑着摆摆手,“知道知道,但如果他的情况真的很糟糕的话,这次会面应该也不会同意的不是吗?”
男人一听,动作顿了一下,只是摇摇头,“这个我就不太懂了,都是医生的安排,但我们经常跟他接触所以了解得比较清楚吧,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这都是为了自已的安全。”
田松杰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站在门口的位置,像侦察一样朝外看着。
没一会儿就见他猛地转头,“来了!”
说什么写什么
林深听到田松杰这一句,下意识地坐到了折叠椅上,将自已的后背挺直。
耳边是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没一会儿就来到了门口的位置。
本就不算宽的门口一下子被四五个人挡住,走在最前头的人身上穿着一件掉色的病号服,袖口和裤脚的位置微微有些发卷,脚下踩着一双看上去质量很一般的拖鞋。
林深顺着拖鞋缓慢往上看,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面色沧桑的男人。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虚空和茫然,这种茫然不是看不懂听不懂的那种,而更像是他的意识神游在别的地方,没有集中到眼前这件事上。
眼角和眼下皱纹弥补,额头上满是抬头纹,看上去应该有个五六十岁。
拇指和食指的指甲都是秃秃的,而且非常不平整,感觉像是被啃咬出来的。
林深仔细打量了这个人的面容,没有能从自已的记忆里搜索出任何一个可以与之匹配上的人物。
不管是现实世界,还是门后世界,他敢肯定他从未见过这个人。
“你想见的人就在这里了,有什么就好好说好好讲,”站在病人身后的人出声,说话语调有些生硬严厉,“人家不比我们,说话做事之前想想医生的话,先让自已冷静下来思考思考,再做出决定,我们就在门外,要是惹出乱子这次会面马上就会被中断,你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吧?”
你想见的人?
对方的这句话让林深的目光不由地又在病人的脸上停留了片刻。
为什么从这些人的口中,听起来倒像是对方想要见他们似的?
他下意识地转头去看顾十远,然而对方依旧是那副嘴角勾着笑容看戏的表情,于是只能作罢。
“我知道。”
穿病号服的中年男人往前走了一步,他的声音干哑,这时候眼睛终于是眨了一下。
接着他转眸朝林深和顾十远的方向看了过来,有那么一瞬,目光中似乎闪过了一丝疑惑和意外,无意识地张了张嘴,但没有说出什么。
这种反应就好像,他没想到来会面的人会是顾十远和林深一样。
可是那些护工又说,是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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