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们俩也还没有那么熟。
时行舟抹掉了想跟这人套近乎的想法。
“不好意思，下班了，委婉的版本如今处于休眠状态，只有不加包装版本的。”
“……”
时行舟发现今天无语的次数有点多。
而带给他这种体验的，还是他万万想不到的商寻。
他决定马上换一个话题。
不要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了，否则苦的还是他。
“直播有几天了，你感觉怎么样？”
这个话题，应该可以聊。
“尚能应付。”
商寻用四个字总结。
“我刚开始的时候挺不适应的，还想过要退出节目。”
“嗯，能解，你第一天被骂惨了。”
“是啊，你也看到了？”
“没看，不过能预料到。”
“那你知不知道网上如今都是怎么说你的？”
时行舟感兴趣地问。
“毁誉参半吧。”
商寻在说这个时，脸上不见多少困扰，似乎也没多在意。
那副模样，就像是在谈论别人的事情。
“不对，网上夸你的比骂你的要多多了。你不知道，你现在的粉丝可不少，尤其是路人好感度颇高嘞~”
“是吗？”
对于商寻来说，只要他不闹出负面新闻，或者身上出现大污点，都不算太要紧的事情。
知道被很多人喜欢，高兴也高兴，但没想着要靠近或经营粉圈的意思。
粉圈么，今日能捧人，明日也能毁掉人。
他又不打算当明星，不想碰这把双刃剑。
何况，商寻从不觉得自己差、但也没那么好。太过靠近跟了解他，就会发现他这人也没多值得人喜欢。
这不是自卑，而是他对自我的清醒认知。
（二更！）
你是把他当皇帝呢，还是当儿子养？
“我以为自己够不在意外界的看法了，你比我还夸张。”
很多人，嘴上口口声声说着不在意，但很难真的做到。
哪怕时行舟，每次舞台过后，他也是要看看网友的评价的。
“你跟我不一样，你是一位表演艺术家，你的表演是服务于观众的，你当然要在乎他们喜不喜欢。”
若时行舟完全不在意观众的看法，一门心思只想表达自己的艺术，那未必是件好事。
“你说得对。”
时行舟又抿下了一口酒。
两人并没有聊到太晚。
彼此都不是轻易就能交心的人。
稍微深入一点的话题，他们都没去碰触。
分开的时候，时行舟望着商寻车离去的方向，心想着如果是做朋友，商寻无疑是个很好的选择。
只可惜，这人并不喜欢跟人交朋友。
他与何闻尚且隔着一段距离，更惶若是别人。
商寻回到家时，刚过八点半。
按说，直播一结束，何闻就会打电话来。
今日并没有，可能还在跟他生闷气吧。
他打算先去洗个澡，吃火锅吃得挺爽，就是一身的味。
等洗完澡后，何闻要是还没打电话来，他会给他打一个。
这些年，两人都是你心情不好我主动一点，我心情不好你主动点。
避免矛盾过夜，为了这么点事更是没必要。
他那些话可以说，但何闻的心情不好他也能解。
正准备去洗澡，此时电话响了。
商寻还以为是何闻，来电显示却是个陌生的号码。
他点了拒接，但那个电话再次打来了。
这一次，商寻接了。
“商先生，你好，我是陈奕萱，何闻的经纪人，方便跟你见一面吗？”
“是何闻叫你来的吗？”
“不是。”
“那我就没必要见你了。”
商寻说着就要挂电话。
陈奕萱也没想到这人态度如此冷硬。
忙道：“我是何闻的经纪人，我想和你聊聊何闻的事情。”
“何闻的事情？你是他经纪人，工作上的伙伴，你跟我有什么好聊的？还是我影响了何闻的工作？那你应该跟何闻聊。”
“额。”陈奕萱卡壳了。
小小几句对话，就让陈奕萱深刻意识到这人没节目上表现出来的好相与。
但她是强势惯了的人，也不缺手腕。
“商先生，为了见你一面，我特地从白云古城赶了回来。这点薄面，你都不愿意给我吗？未免有点失礼吧？”
“我为什么是这个态度，你心里没数吗？”
“……”陈奕萱倒吸了一口气。
“你是何闻的经纪人，有些事情你应该比我有分寸。真要为了他好，就别做一些引人误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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