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到了你以前的很多事,知道你被欺负。”
乔瑾亦无力的抬起头,不可抑制的攻击性流露出来:“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陈若良自顾自的说着,不打算在自己的“高光”时刻前停下来,“所以我攒了一些钱,问清楚了他们在哪里,买了车票去帮你报仇。”
预期的感激和崇拜并没有到来,陈若良在沉默中有些尴尬,乔瑾亦不知道在想什么,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
过了很久之后,乔瑾亦问他:“他们被打的惨吗?”
“不太确定。”陈若良回忆了一下:“我的拳头都是朝着他们鼻子打的,没几下就满手都是他们的鼻血了。”
“那你有受伤吗?”
“还好,其实我一人一拳打下去,他们就捂着鼻子缓不过神,他们也有回击,但很迟钝,我觉得他们应该在头晕…你被撞过鼻子吗?”
乔瑾亦小时候摔倒是有撞到过鼻子,那种疼一般人都没办法不龇牙咧嘴。
乔瑾亦淡淡笑了一下,最后问他:“他们有感到恐惧吗?”
陈若良立刻听懂了他的问题,用力点头:“我听到有个人哭了,还有个人一开始在骂我,后来让我有话好好说,最后只是哀求,让我冷静一点。”
几秒钟后,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乔瑾亦经常因为睡前想到那些战战兢兢的日子而气的捶床,他做梦都想要那些人尝尝恐惧的滋味。
陈若良说:“我跟他们说,让他们好好等着,我隔三差五会回去揍他们一顿。”
“那再好不过了。”乔瑾亦感觉心满意足,这回那些混蛋也要在上学路上担惊受怕,想到这里他就觉得神清气爽。
一颗水滴落在地面晕开,陈若良说:“你在哭吗?”
乔瑾亦摇头:“这还不足够让我喜极而泣。”
雨滴噼里啪啦的落下来,他们才发现是下雨了,乔瑾亦牵起他的手往外跑:“下雨了,不要待在树林里。”
两个人在雨水里奔跑,闪电把迅速昏暗下来的天色照亮,他们在远处传来的雷声里尖叫着狂奔。
陈若良把自己的外套脱掉扔了,除去了桎梏的他力气十足,终于跑到了乔瑾亦前面,他拉着乔瑾亦柔软的手指,感觉自己的心脏变的熨帖。
乔瑾亦被他刚才向后抛外套的动作帅到,但他没有外套可以丢,身上只有一件薄衫,胸前还沾了西瓜汁。
他脚上的拖鞋倒是很累赘,于是他把自己的拖鞋踢掉了。
他们一边跑一边大笑大叫,过了很久才跑出了树林,雨下的很大,乔瑾亦有想要奔跑着冲进海里的冲动。
“谢谢…谢谢你。”乔瑾亦跑的长气不接下气:“但是,你其实不喜欢我。”
陈若良的脚步慢下来,最后停在雨里,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乔瑾亦。
乔瑾亦一无所觉,认真的给他解释:“我只是你第一次直面性向的契机,所以你才会以为你喜欢我,我们才认识那么几天,怎么会那么快…”
光斑在乔瑾亦的脸上一闪而过,乔瑾亦的声音戛然而止,求生本能比理智更快的握住了那把本该随着外套丢掉的刀。
锋利的刀刃割破了乔瑾亦的手指,刀尖在距离乔瑾亦心脏皮肤的一厘米处。
陈若良也不知自己的愤怒为何如此之大,完全听不得乔瑾亦那句“你其实不喜欢我”。
我怎么会不喜欢他?我为了他“千里迢迢”去打人,我为了他从安稳的生活轨道上偏离,我为了他上新闻,离家出走,好几天没有洗澡…
陈若良越想越愤怒,感觉自己的真心和付出没有被看见,他简直就要气疯了,变成了完全被冲动驱使的野兽,只想要乔瑾亦不要再说那些话,最简洁有效的办法就是让他闭上嘴巴。
不能再否认我的爱。
陈若良握着刀柄的手指泛白,他咬着牙用力往前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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