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老太太的笑容也亲切了几分。
“听闻当初还是徐老国公教他文武,带着他体察民情。徐老当年三元及第,是多少小娘子的春闺梦里人啊。他和您几十年来伉俪情深,一生都未纳妾,多少夫人都羡慕您,以您为女子的榜样哩。”
一番话说下来,竟让老太太也想起老国公了,不免有些伤怀。
刘媒婆环顾四周古色古香的布局,知晓这室内还装了地龙,说了半天,她人宽体胖竟有些热起来。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大半,继续道,“老太太莫伤心,不瞒您说,小妇人还会看点相,我看您福禄双全,怕是明年就得抱上个大胖曾孙,老太太您就等着含饴弄孙吧。”
“老夫人,那位冯夫人的小姐我看过了,是个好生养的。”刘媒婆走到老太太身边低语道。
坐在一旁的妇人见能说会道的媒婆说了几句不正经话,自己也不免有些尴尬。要不说,媒婆这职业没几个人能胜任呢。
“冯夫人,实不相瞒,我家孙子确实还没正式定亲,但是他祖父生前已经口头为他定过娃娃亲了。如今那女郎就在府上住着,我那孙子对她也是满意的,两家不日就要合庚帖过明路了。”
冯夫人见老太太越过媒婆,直接对着自己婉拒,她赶紧给媒婆使了个颜色。
“老夫人,都说您是有福的,兴许啊世子爷也和您一样洪福齐天呢。冯家小姐识大体,又对世子爷死心塌地,她愿意退一步和那姑娘一同进门。她做大,姑娘做小,一同为国公府开枝散叶。”
一番话说出口,室内鸦雀无声。木槿堂的下人屏住呼吸,生怕因为听见什么不该听见的就被主人灭口。
除了蒋嬷嬷嫁过人外,别的丫鬟都是府里的家生子,更没许配过人。听媒婆说得这么直白,丫鬟们都个个瞪大了双眼。
老太太见冯夫人没开口解释,想来媒婆的意思就是主家的意思,顿时对这冯夫人也没了好感。
“老夫人,表小姐的祖母来了,眼下就在府门前。”这是今天徐茂第二次来木槿堂了,屋内的气氛有些紧张,但他不得不开口,真是什么事都碰一块了。
老太太是良善之人,到了这个年纪什么都看开了,仍然是好言好语地婉拒,打发她们走了。
冯夫人走出院子的时候撞见了对面一行人走上前来,正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只见对面一位老妇人,左边是气宇轩昂的徐世子,右边是一名朱唇粉面,雪肤花貌的女郎,好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
身后还有位青年,瞧着像是已及弱冠,和女郎的眉眼有几分相似。
两行人相互行过礼后,便离彼此越来越远,直到走出徐府,才见身边那个刘媒婆拍了拍自己胸脯,“我的老天爷,那女郎不会就是他们府上的表小姐吧,样貌竟然这般出色,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刘媒婆,你可是收了银子的。”曾嬷嬷见她事没办成还在她家夫人面前夸别的女郎,不免恼怒。
“冯夫人,您也瞧到了,就算小妇人我舌灿莲花也抵不过人家一张好脸啊。那样貌,那身段,女子都会心动,更别说男子了。府上的亲事我说不了,您还是另请高明吧。您给的银子我收下一半作为辛苦钱,还有一半我稍后给您送去府上。”
曾嬷嬷见这油嘴滑舌的老妇说完就溜了,还克扣了一半的金元宝,气不打一处来。
“夫人,那女郎左不过是样貌出挑一点,这样的人哪里能做当家主母,天生就是做妾的命。”
冯夫人心想,哪里只是出挑一点,分明是艳冠群芳。且那位徐世子看她的眼神温柔而又深情,眼里怕是早已容不下他人了,又怎么会让她做妾。她家囡囡,注定要失望了。
…………
木槿堂内,“老亲家安好。”凌老夫人对着老夫人问安。
老夫人贯是有礼貌的,也起身向她问好,“老亲家,您今年多大年纪了,瞧着你我岁数差不多,竟这般硬朗。”
“我今年七十又八了,您是大富大贵之人,不比我们这些穷苦来的。”
“哪里的话,您比我还小两岁呢,我看您呀,孙子孙女都是有福的。姝姐儿是个好的,时常来陪着我老婆子说话解闷,可比我那几个孙女还贴心呢。这位就是姝姐儿的兄长吧,可还在念书?”
“回老夫人,小子已通过乡试,刚参加完今年的会试。”
“好好好,凌家后继有人,老国公爷在世时对你父亲也是赞不绝口的。”
接着又和凌老夫人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转入今天的正题,“老亲家,老国公爷去世前和姝姐儿的父亲对这两个孩子定下的娃娃亲,您有什么打算吗,我们徐家对姝姐儿都是满意的。”
“老姐姐,恕我直言,当初老国公爷带着章哥儿来我们凌家时,姝儿的父亲对他是赞不绝口,我们对章哥儿也是没有意见的。”
两家对这桩婚事都喜闻乐道,互换庚帖后,徐青章派人把纳彩礼一并送到了盛央街的凌宅。
他昨晚回府之前就吩咐人把院子收拾出来,还去活捉了一对大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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