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养,我留下养,池安嘀咕。
我当狗养,大狗。
池安把客厅的温度开高些,等了会儿看雌虫缩的没那么紧了,才裹紧褥子,缩在小床上辗转反侧。
最后还是爬起来吞了半片药,才昏沉睡去。
这一觉睡的那叫一个精彩。
梦里一会儿是漫天炮弹冲着面门呼啸而来,被炸的七零八落死透透了,又莫名超能力变身,复活了不说还神仙附体能操纵空气翻云吐雾,筋斗云飞一半儿被天兵拦了说他没有驾驶证,要被押送去天牢。
屁滚尿流的逃窜下界,随便找了个屋子,火急火燎的推门,就看见一双狐狸眼,那眼睛一眨,就让他宛如泡进了酒缸,瞬间连魂儿都飘了……
魂儿都没了,以至于后来梦里的“动作戏”,非常没有代入感。
搞得池安一早满头大汗的从床上窜起来,从头发丝到脚都不爽快。
他搓了把脸,随意捞了身衣服套上,准备出门查看一下昨晚在梦里纠缠了他半宿的狐狸眼还活着不。
一眼扫过去,客厅是空的。
再扫,艹了厨房也是空的!
池安心里漏了两拍,一瞬间思绪万千。他昨儿晚上睡前还能催眠自己,就当养条大狗做个伴儿。可一晚上荒唐梦做下来,现在睁眼闭眼都是那逆天大长腿和狐狸眼,男人色心发起来的时候心里门儿清,不用脑子都能明白自己存着什么意图。
雌虫留下来,池安不一定和他能成。
可这会子要是那雌虫跑了,说句不好听的,那就不是跑丢了条大狗那么简单。
池安铁定是纯惦记,纯后悔,跟丢了个媳妇儿似的抓心挠腮。
没吃到的总是最香的。
就像那个白月光,永远是记忆里没得到的最亮最纯最渴望。
正反思着心里那点子上不得台面的小九九呢,洗手间的门开了。
雌虫一身的纱布,皮肤比纱布还白点儿,白里透着白,腰间围着的浴袍也是白的。头发是银灰色眼睛是银色,整体全是浅色系。
池安一眼扫过去,差点晃了眼。
“阁下。”雌虫就一块儿充当兜裆布的浴巾,扶着门框调整了三个角度,姿势别扭又怪异。
池安脑子这会儿终于转了,看出他是想跪,抬手摆了两下,“不用跪,在做什么?”
雌虫微微侧身,方便他能看清洗手间内部的情况,“消毒。”
昨儿地上全是血水和洒出来药粉,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地上还有两件湿漉漉的衣服,看样子是搓洗过了。
明明有洗衣机的。
池安有点儿尴尬,反正要是在老家,他捡到姑娘是绝对不会往家里带的。不,在老家他就不会捡。这会儿捡了个比自己高比自己壮比自己身材好的雌虫,除了品种里带个雌,没半点儿跟雌沾边儿的异性回来。
还真不知道怎么相处。
客气吧,怎么个客气法?
不客气?昨儿才认识今儿就不客气是不是不太好啊?
“嗯。”明明该看的不该看的也看了,可是今儿再见面,就是很怪异,池安憋了好一会儿,憋出来一句,“饿不饿?”
雌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嘴唇张张合合,最后也只蹦出来一个字,“饿。”
“那我做饭。”池安尴尬的挠了挠头,边往厨房走边快速的说出了一长串,“衣服用洗衣机洗烘干了再穿,洗手间随便整整就行你伤口别沾水,把你的想法整理整理待会儿吃饭的时候跟我讲讲。”
“是。”雌虫表情这才好些,紧张的抓着门框的手指松开,攥住了浴巾往上扯了扯,“多谢阁下。”
罐头,罐头,还是罐头。
池安以前只是觉得难吃,这会儿却觉得不好意思,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一个捡虫还供虫吃喝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但就是不好意思,于是翻箱倒柜的,把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一包蔬菜干翻出来,加上水和肉干,又煮了锅不伦不类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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