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变了。
阮柠说出口的几个字,轻易就判了他死刑,也没给他辩解的机会,她说出口的话,更像刀子般,一下下刺穿在他的心脏。
他不知自己竟让她这样辛苦。
他不知自己竟让她背负了如此大的压力。
他真是该死。
“柠宝,你说的这些都不是问题,我也不觉得自己在迁就你,我和你在一起就很开心,因为是你,所以才开心懂吗?”
“柠宝,你觉得我给了你太多压力,我肯定改,我现在就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我们还好好在一起,行吗?”
空气滞了好久好久,深深的压抑感,笼罩下来。
阮柠眼底噙满泪水,纤细的身影在路灯下,显得单薄又无助。
看得薛政屿心都快碎了,恨不能上前,紧紧抱着她,亲她,哄她,对她好。
可……
薛政屿指骨收紧,整个人僵硬在原地,阮柠看了他好久好久好久,一直没说话。
他心底跃起的希望退却,清楚阮柠提出分手不是玩闹,也不是女生的无理取闹,而是她这七天深思熟虑的结果。
男人脸色泛白,声音颤抖,“柠宝,我们再试一试,成吗?”
良久,阮柠吐出一句话,声音轻飘,“薛政屿,你别为难我,好不好?”
“是我的问题,我是胆小鬼,我不知道未来我们还会面临什么,但我不想再面对了,是我不想再走下去了,这段感情,是我做了逃兵,是我想放弃的,你能不能放我自由,薛政屿……”
女孩边说边哭,好看的小脸皱成一团,豆大的泪从眼尾滑落,砸得薛政屿眼眸发酸发胀。
四肢五骸里,陡然升起剧烈的痛感和无力感。
他真该死,都不能善待自己喜欢的女孩,他想拿命深爱的女孩,他没能保护好她,让她这样伤心欲绝、诚惶诚恐。
可是,他真想和她结婚,他连戒指都买好了,也准备好要求婚的,他答应过她,等毕业就结婚。
他设想过他们好多好多的美好未来,他们会永远幸福,他们会有自己可爱的孩子,柠宝能听到他的声音,他们一边工作一边旅游。
可是,柠宝说自己在为难她?
可他怎么舍得为难她,只要她想要,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才好哇!
薛政屿眼尾通红,拳头捏进肉里,恨不能替阮柠承担一切,只要她不哭就好,只要她开心就好,只要她幸福就好。
明明他爱她如珠如宝如命,怎么会舍得让她难受。
“对不起,柠宝,都是我的问题,对不起。”薛政屿声音发颤,向心爱的女孩道歉。
阮柠带着哭腔摇头,不应该是你道歉,薛政屿,是我提的分手,是我放弃了你,做错的人是我。
为什么是你在道歉?
“薛政屿,最后求你一件事,求你和我分手,就求这一件事。”阮柠面色惨白,唇色也白得吓人,她紧紧咬着,生怕泄了力气。
却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感觉站着的薛政屿旋转起来了,紧接着眼前一黑,女孩像凋谢的花朵,轻轻坠落下来。
薛政屿脸色煞白,疾步上前,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阮柠飘落的身影,嘶吼道,“柠宝,柠宝……我不能答应你。”
灼人 “没有回头路”
再醒来时, 阮柠鼻尖闻到了清新的消毒水气味儿。
环顾四周,是一尘不染的白,床旁挂着输液架, 白色液体一滴一滴滑入她体内。
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阮柠撑起没输液的那只手,勉强坐了起来。
她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套滑落,眸子缓慢转动了一下,整个人愣住了。
视线里,床对面椅子上, 长腿马开的男人头靠椅背睡着了。
阮柠注意到, 似乎他睡得并不安稳,也不舒服,男人好看的眉骨皱起,一向洁净的下巴,冒出黑色的胡茬。
听到女孩起身的动静, 薛政屿陡然惊醒过来, 见阮柠醒来, 马上起身蹲着问她,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开车把人送到医院,医生看完阮柠的病情, 直接留人住院输液。
薛政屿大手搂住女孩的身子,搂得很紧很用力,掌心颤抖。回想阮柠在他面前晕倒的样子, 他就一阵后怕。
男人胸怀宽阔温暖, 却让阮柠透不过气,阮柠在他怀里挣扎,喉咙泛起苦涩的味道, 上下嘴唇颤抖着问他:“薛政屿,谢谢你照顾我,天亮了吧?”
天亮了,就是余玥要求的最后一天。
“天亮了,我让柳穗给你请假了。”薛政屿松开一些距离,好方便阮柠透气。
“薛政屿,”阮柠一鼓作气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薛政屿不解地看向她,又看到她手背触目惊心的针眼,他不敢上前。
她血管细,不好扎针,之前护士在她右手背扎好几针都没成功,看得他心疼坏了。
猜出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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