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项如蓁的手臂,恭喜恭喜!行啊你,这么快就要当娘了,你得请客。
项如蓁笑了笑,当然,这事儿我不会推脱,等你和无辛有空对了,无辛呢?
雨眠偷偷勾了勾嘴角,陆锦澜这才想起来,忘了问你,怀星怎么来了?
雨眠忙道:你让姜兰教那些男仆武功,不就是为了我们夫郎出门带着他们安心吗?再说怀星自告奋勇,说想要跟着来看看他师傅,我也没理由拒绝啊。
陆锦澜不信,微微眯了眯眼,只是让他跟来,你就没教他点儿别的?
雨眠慌张地移开目光,我能教他什么啊?不过就是说了些伺候人的法子,让他学着怎么照顾晏将军而已。你们聊,七郎托我给十三带了些东西,我去看看他。
雨眠一走,陆锦澜才想起来,怪不得她和萧衡的事儿都传到京城去了,原来有十三这个大嘴巴。
他不会写字,只能托人写信,还不忘把这儿的八卦告诉他七哥,这嘴比棉裤腰还松。
晏无辛见到怀星的时候愣了一下,本来想要说他几句,可见他因为连日赶路风尘仆仆满面风霜,还是将到嘴边的训斥咽了下去。
怀星笑着开口:师傅,晏府给你拿了好多东西,我也给你带了些你平常爱吃的点心,我帮你归置到房里吧。
晏无辛点了点头,带着他到自己房里。
怀星立刻挽起袖子,把几箱东西搬进来,开始一样一样归置,嘴里还念叨着:路太远了,这些点心匣子我放在怀里抱着,有些还是颠碎了,你挑些整的尝尝,剩下丢了吧。
对了,这件狐皮背心我记得你去年最爱穿,走的时候是不是忘带了?我特意让方卿找出来,给你拿过来了。
晏无辛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忙前忙后,捏了块点心放入口中,忽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晏无辛的母亲晏维津是位严母,父亲早逝。她自己虽然纳了很多个应子,那些人却都只是为了讨她欢心,做一些酒色陪伴。她还没发现哪个男人能像怀星这般,事无巨细的打心眼里惦记着她。
在晏无辛的生命中,鲜少有这般来自男人的琐碎的关怀,一时竟让她有些难以适应。
你慢慢收拾,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她站在外面吹了会儿凉风,想起离京前那晚,两人的荒唐缠绵,这冷风越吹越热。
转身回来,发现怀星衣衫不整,只穿了件薄衫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精致结实的腹肌若隐若现。
晏无辛顿时一愣:你干什么?
怀星低声解释道:我刚刚帮你把衣服洗了,不小心把身上都弄湿了,只好把衣服脱下来烤干再穿。如果师傅觉得不方便的话,我先出去了。
晏无辛皱了皱眉,外面都是女人,你这个样子怎么出去?就在房里待着吧。
多谢师傅。怀星抬眸看了看她,如果师傅不介意的话,我想在这儿洗个澡。
晏无辛瞥了他一眼,洗吧洗吧,随你便。
怀星走到屏风后宽衣解带,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搭在屏风上,晏无辛看了一眼,脑子里又开始浮想联翩。
她从抽屉里翻出把扇子,呼哒呼哒地扇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哗啦啦的水声终于停止,少男温润低沉的嗓音传过来,师傅,我忘了拿沐巾。应该在桌上,您能帮我拿过来吗?
晏无辛翻了个白眼,真想知道这些用烂了的招数是谁教他的?
怀星悬着心等了好一会儿,脚步声终于越来越近。
他正准备站起来,沐巾忽然砸到了他头上,晏无辛不耐烦道:下次记得,别丢三落四的。
是。怀星失落地垂下眼眸。
不知道是自己学艺不精,还是师傅真就这么不喜欢他。任由他使劲浑身解数,也不为所动。
不过雨眠小郎说前招尽弃,还有最后一招可以用,那就是:以退为进,欲擒故纵。
怀星叹了口气,穿好衣服,擦了擦濡湿的头发。
师傅,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手摸到门栓那一刻,身后忽道:站住。
怀星身形一滞,定在那里。
只听她气道:妖模妖样勾引我半天了,还想走?滚回来。
是。怀星忍不住笑了笑,又赶紧压下雀跃的嘴角。
他跪在晏无辛腿边,靠在她膝上,仰望着晏无辛愠怒的脸庞,温声祈求:师傅作战辛苦,让徒儿好好伺候您歇下吧。
他壮着胆子蹭了蹭晏无辛的唇,只见她眉心微微皱起,嘴边不悦的低喃:逆徒!看似乖巧,却总想以下犯上。
怀星心里一沉,低声辩解:冤枉!在我心里,师傅永远高高在上。我只是想伺候师傅,我知道,我配不上。
晏无辛捏住他的下巴,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还不过去铺床?
怀星眼底的喜悦迅速冲散了那一抹哀凉,徒儿遵命。
一晃过了七八日,派去上都打探的人回来,带回了不少有关于姜国的情况。
姜国其实一个宗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