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无辛憋笑道:此人就是皇上。
章思远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皇上她成了反贼头目?
晏无辛连连点头,笑到颤抖,反贼选了半天,把皇上选上盟主了,哈哈哈哈
官府里,项如蓁等人围着晏无辛,听她细说当时情形。
山寨中,陆锦澜实在不耐烦和那群当家的拼酒,干脆装醉。徐琳和姬云六扶着她,将人送回洞房。
姬云元真早就紧张得不知所措,他拘束地坐在床边,躲在红盖头里,将身上的喜服整理了几百次。
一听见脚步声,整个人更加紧绷,浑身僵硬起来,仿佛一尊木雕。
二人将陆锦澜扶到床上,姬云六用手肘怼了下她的木雕师弟,低声叮嘱:好好伺候。
姬云元真点了点头,等房门再次关上,屋内只剩下一对新婚妻夫。
经验十足的新娘官睡着,毫无经验的新郎茫然地左顾右盼一番,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盟主。
陆锦澜不应,仿佛睡得很沉。
元真抿了抿唇,轻声改口道:妻主。
嗯?刚刚仿佛睡死的人,猛然活过来。
她敏捷地翻过身,枕在他的腿上,用那双带着三分醉意的黑眸从盖头底下,窥探着他的羞涩与腼腆。
姬云元真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你没醉?
陆锦澜微微一笑,当然没醉。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若醉酒岂不误了正事?
她说着扯掉了碍事的红盖头,却看到姬云元真的脸比方才还红。
他从未与人这般亲近,默默将身体微微后仰,却又不敢做得太明显。只是微微靠后,小心地收敛呼吸,心脏却还是跳得越来越厉害。
陆锦澜饶有兴味地看着他,先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这么怕我?
姬云元真坦诚道:先前我当你是朋友,可现在你是我的妻主。我知道如何与人交朋友,却不知道如何做人家的夫郎。
陆锦澜笑问:没人教你吗?
姬云元真摇了摇头,我小时候我爹就去世了,我娘和我姐姐自然不便和我说这些。方才舅舅过来叮嘱了我几句,他说
说什么?
元真有些难以启齿,犹豫再三,方捡了句能说的,他说,让我先伺候你洗漱更衣。
有先自然有后,陆锦澜带着几分暧昧的笑意,好心坐起来,伸开了手臂,来吧。
姬云元真本以为她会拒绝,没想到这人如此不客气。
他觉得她是故意的,故意想看他紧张到手指打架,怎么也解不开她的衣扣,再出言温声安抚:慢慢来,不急。
等伺候陆锦澜洗完脸洗完脚,换完寝衣,元真已经慌地出了汗。
好在他倒了水回来,发现陆锦澜已经躺下睡了。
于是他故意又磨蹭了一会儿,将她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四四方方,估摸着她已经睡熟了,方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在床边的位置躺下。
他刚刚松了口气,忽听她在耳畔低声问道:你就打算这么睡了?
姬云元真腾地坐起来,心知大概今晚是糊弄不过去了。
转念一想,反正已经成婚了,早晚都会有这么一遭。只是听人说,男子初次行房,会很痛。
遇到不疼人的妻主,还会趁机使坏,故意让夫郎吃吃苦头,学学乖。
舅舅跟他说,咱们做夫郎的,是不能忤逆妻主的。她想要,你就给她。疼就咬咬牙,忍一忍,就当被捕兽夹夹了一下。熬过头一遭,往后就好了。
元真小时候脚被捕兽夹夹过一次,疼得他半个月都不能走路。
从那以后,他走路都格外小心。没想到如今,又要被捕兽夹夹一次。
元真害怕,但一想怕也没用,陆二才不会饶他呢。
说不定她也要故意使坏,好让他以后乖乖的,少惦记那个叫陆锦澜的。
元真想到这儿打定主意,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痛快上夹,大不了再躺半个月。
他两眼一闭,把心一沉,抬起下巴露出寝衣的扣子,慨然道:你动手吧。
陆锦澜哭笑不得,瞧你这副大义凛然的悲壮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上刑场呢,这哪像入洞房啊?
元真一愣,那那我自己动手。
他刚刚解开一个扣子,陆锦澜温热的手掌便握住了他轻颤的指节,不必勉强。
元真连忙摇头,不勉强,我只是只是害怕,我可以的。
但我不可以啊。陆锦澜笑道:这种事儿要水到渠成才有滋味,不必急于一时。日子还长,以后再说,睡吧。
陆锦澜说着真的躺下,元真不敢置信道:可你刚刚还说,春宵一刻值千金
陆锦澜叹了口气,是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我是个有钱人,千金算什么?就当扔到河里,打水漂了。
真这么睡了?元真不由暗想,陆二这人看似风流,其实还挺会怜惜人的。
看着她唉声叹气的背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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