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让御医验过没问题,就没再多问来路!”
“是吗?”楚建衡面色阴沉,看着楚云澜,不紧不慢开口,“你这样糊涂,让朕怎么放心把大事交给你。”
“父皇——”这话?说得,让楚云澜直觉不妙。
先前哪怕是知道他收了夏家送的人,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却也没给他这种浑身发寒的感觉。
楚云澜正?想到这里,一只穿着靴子的脚伸过来,将他带来的盒子踢翻在地:“滚吧,朕不像你,谁的礼都?收。”
“这是怎么回事?”一头?雾水出宫,楚云澜径直叫了自己的外祖父钱洪涛来。
钱洪涛叫他一字不漏,把皇帝的话?复述一遍,心头?不妙:“他是不是怀疑到什么?”
“怀疑什么?”楚云澜问。
“菩提果的来处。”
这……“他怎么会知道?”楚云澜脸色一变。
“别?慌,一个果子,能?说明什么。”钱洪涛是个身材干瘦的老?头?儿?,气势却很沉稳。
“可是有夏家的事在前,夏家跟贺家本就一体,父皇他,肯定是怀疑咱们和贺家……”
楚云澜收住后面的话?,心里却七上八下?,很不安宁。
父皇欲用他这边的势力打压贵族,哪里容许他跟贵族暗通款曲。
可,楚家的兵权父皇自己紧紧握着,他不想想,手下?没人,自己这个皇子做得有多不踏实!
楚云澜时急时忧愤,神色不住变化。
钱洪涛看他一眼?:“沉住气,你又?没别?的把柄。当务之急,是搞明白哪里出了纰漏,让那位看出端倪。”
“是贺妃!一定是她!”楚云澜想了一刻,咬牙切齿道。
“我打听过了,早上她去过父皇宫里。”
“可恨,上次子平的事也是她!”子平就是夏家送给楚云澜的那个人,因遭楚建衡呵斥,楚云澜不得不送他远走。这事儿?楚云澜一想起就恨。
“殿下?还记挂着你的子平?”钱洪涛不悦,“正?因为你当时沉不住,报复在楚云棋头?上,现在可好,楚云棋在汉霄星险些被一把火烧死?,她自然要记恨你。”
“被一把火烧死??”楚云澜挑眉。
“是。”钱洪涛叹了口气,跟楚云澜说起始末。
楚云澜听完嘀咕一声:“怎么不烧死?他干净。”
他这话?本是无意。
但话?音落地,祖孙俩却对视一眼?,双双奇怪地沉默下?来。
是啊,要是没有楚云棋,星河帝国只剩一个皇子,他们还需要这么紧张忧虑吗……
“哥哥醒了!”
汉霄星,夜晚。
经?过治疗,贺默言再次清醒过来。
这回他明显精神很多,臭毛病也回来了,看见自己肩上插着碍事的管子,伸手要拔。
“不能?动,毒还没解完。”陆长青按住他的手。
力气很大,贺默言挣不开,不由看了他一眼?,视线又?扫向他旁边的贺乐言,然后向房间望去。
“爸爸有事出去处理了,晚上过来陪你。”
虽然他一声不吭,陆长青却知道他在找谁。
别?看贺默言平时从不表现出对贺琛的依恋,但他最?关注的人始终是贺琛,脆弱的时刻,也还是本能?寻找贺琛。
果然,听到陆长青的解释,贺默言身体放松下?来。
“哥哥,医生说你醒了可以喝水,但是还不能?吃饭!”贺默言凑上小脑袋,关心地问,“你要喝水吗?”
贺默言摇头?。
“你要尿尿吗?”
贺默言顿了顿,摇头?。
“哥哥身上有导尿管。”陆长青笑着说。
“哦,那你要治疗吗?我睡好觉,又?可以链接你了!”贺乐言热情道。
贺默言想了想那毛团子在自己精神域拱来拱去、没长嘴却叭叭不停的情景,还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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