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白进入主题,“你还记得那个问题是什么吗?”
路星辰点头,顺着她的话说,“我问的是,您喜不喜欢……那个味道。”
“什么味道?”
路星辰垂眼,很是为难地继续,声音放得极轻,“……我的信息素味道。”红晕又开始爬上他的莹润耳垂。
“那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您……”路星辰拧眉,抿着唇,晚饭时的记忆回笼,羞耻感细密,他抬手就要关门,但被乔雾单手止住,难以前进。
他偏过头,心脏砰砰跳着,跳得愈发急,呼吸跟着急促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声拒绝,“……不能再给你闻了。”
“如果我喜欢,也不能给我闻吗?”
路星辰转瞬回头,眸中是满满的不可置信,可是乔雾的双眼都带着笑意,柔和温暖,一如这几天的模样。
“……可以。”他咬唇,几乎是用气音回答的,声音小得面前的人似乎没有听见。
而乔雾确实没听见。
“不逗你了,”她说,“我过来是想很认真地问你一件事。”
“你愿意为我治病吗?”
“还有,除了让家人有更好的生活之外,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物质上的,房子,车,首饰……都可以。”
合上门,路星辰背靠厚重的门板,砰砰心跳声好像要冲破他的耳膜,门外的人好像笑了一声,随后小声说了句什么,脚步声远去。
说的晚安吗?好像是, 他没听清,不太确定。
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路星辰才终于压下心中的悸动,慢慢回到自己的床上去, 脑子里还是门外的人,她说的话, 她眼中的笑意。
她问他想要什么,她问他愿不愿意为她治病。
这一次是小姐先开的口,那么就不算是完全的交易吧,或许也算得上有两分感情,路星辰忍不住想。
窝进软被,在丝丝绵绵的甜蜜中,路星辰闭上眼, 逐渐陷进梦里。
不知多久,鸟鸣声清脆,房间内已然洒进明亮的天光,一个通讯将他吵醒,路星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清来讯人名字,他划开,“喂,小贝?”
绝望的哭声传来,将他的困意惊扰得一干二净,“哥哥……爸、爸爸的药,都被打碎了,呜呜……”
在细问之前,路星辰翻身而起,快速地换着衣服,颤声,“小贝别怕,哥哥马上就回来。”
“……”
站在家门口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
家里所有的东西,全部被抢砸得乱七八糟,无一幸免,路星辰三两步跨过,快速来到客厅里侧角落的那个冰柜旁边,捧着路海贝的脸仔仔细细地查看。
“受伤没有小贝?”
路海贝抬起头,不知道哭了多久,脸上泪痕干湿都有,边抽噎边摇头,抬起手里残留的半支试剂,哽咽,“哥哥……”
“爸爸的药,都……没有了。”
路星辰垂眼,目光落在一地的玻璃碎片和无色液体上,心脏近乎骤停,他咬碎牙把愤怒吞下去,从弟弟手里把剩的半截锋利断口的试剂管拿过来,安慰,“没事,哥哥会解决。”
试剂管立马取立马用,这半支用不了了,路星辰把它放地上,随即起身检查冰柜里的所有东西。
没有了,都没有了。
眼前阵阵发黑,路星辰撑着冰柜边缘,艰难借力,才没让自己倒下去。
缓了半分钟,他伸手。
冰柜里的所有物品,能砸碎的都被砸碎,没有砸碎的也用不了,因为冰柜的电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切断,而专门放置特殊药剂的透明盒,也已经碎成一块一块的。
其他东西都没什么,不算很贵,各个药店,诊所里面都有新的,随时可以补充。
唯有特殊药剂……
那是前段时间才从三生花领回来的,十支,是父亲一个月的量,造价昂贵,一支至少也要一万多块星币,且极其难买。
路星辰闭了闭眼,心中怒火熊熊,指尖戳进肉里去也没有丝毫感觉。
为什么?
那些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睁开眼,路星辰站在原地环视一圈,很明显发现了来人的主题,破坏,他们的目的是破坏。
蹲下身,路星辰抬手抹去弟弟的眼泪,轻声问,“小贝,今天来的那些人,是上次想要带哥哥走的那几个吗?”
“不是,”路海贝摇头,“我没见过他们,他们说,我们家欠了他们的钱,今天是专程过来讨债的。”
“我想打巡逻队的电话,可是他们马上就把副脑抢了过去,把副脑摔坏了。”路海贝仍旧在抽噎,“后来没多久,家里的药都被摔碎之后,他们就跑了。”
“你是说,他们是把药全部摔碎了之后才跑的吗?”路星辰问。
“不是的哥哥,他们一来就把药摔碎,然后开始砸东西,没找爸爸要钱,砸完东西就跑了,我花了好久时间,才把副脑重新开机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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