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对谢临洲道:“中了,真的中了,夫子,你说得真准。”
谢临洲看着他喜不自胜的模样,抬手替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语气依旧从容:“别急,后面还有更精彩的。”
他的神色平静,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唯有眼底的温和,泄露了他对身边人的宠溺。
射柳比赛渐入佳境,场上马蹄声与喝彩声交织不绝。
谢临洲站在观赛台边缘,几位同僚围在身旁,目光紧锁赛场。
此时,一位穿宝蓝色劲装的学子策马拉弓,箭矢却擦着柳枝偏了出去,引得人群中一阵惋惜。
李博士轻摇着头道:“这学子平日箭术尚可,今日怎的这般不稳?”
谢临洲指尖轻点栏杆,声音沉稳:“方才他拉弓时左臂微颤,想来是急于求成,气息乱了。射柳讲究人马合一、心箭同归,越是紧张,越要沉住气。”
话音刚落,又一位学子登场,动作行云流水,一箭射中彩旗。
谢临洲微微颔首:“此子弓步稳健,出箭时机拿捏得当,可见平日下了不少苦功。”
他的点评句句切中要害,身旁几位原本对他教学方式略有质疑的同僚,神色也渐渐变得郑重起来。
台下,阿朝正看得入迷,忽然听见有人唤他名字。转头一看,竟是好友薛少昀,他穿着一身银灰窄袖劲装
衣裳,手里还提着个食盒,快步走了过来。
“阿朝,我就知道你在这儿。”薛少昀笑着挽住他的胳膊,“我婆母昨儿还念叨着,前几日你送给我的牡丹醉雪入口即化,清甜得很,今日特意做了些蜜饯给你送来。”
他今日是跟着他爹前来的,他夫君有事去了京都名下的周县
阿朝眼睛一亮,接过食盒打开,一股清甜香气扑面而来:“都是长风轩里的糕点,蜜饯,下回你有什么想吃的,告知我,我让下人给你送去。他新出的蜜饯海棠也不错,下次我们一起去尝尝,怎么样?”
薛少昀连连点头:“诶,谁人不知长风轩的老板沈长风你是夫君的弟子,跟你当朋友,我可有福了,现在京都里谁不知道长风轩,连当今皇后都夸他家点心好,门口那挂着国子监广业斋授艺的牌子,那些说人家满身铜臭的闲话,早就没人敢提了。”
两人凑在一起,一边说着沈长风的铺子,一边讨论着场上选手的表现,时不时发出阵阵惊叹,引得周围人侧目也不在意。
谢临洲回头瞧他们聊得尽兴,身旁又有青砚守着,便将目光放到赛场上。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刮起一阵逆风,柳枝被吹得剧烈晃动,系在枝上的彩旗忽上忽下,难以捕捉。
下一位登场的是位世家子弟,他勒住马,脸色有些发白,迟迟不敢出箭。犹豫片刻后,他咬牙拉弓,箭矢却被风吹得偏离方向,还险些误伤旁边的柳枝。
人群中响起几声低笑,那世家子弟涨红了脸,策马离场。
紧接着上场的学子更显慌乱,马匹在逆风中东倒西歪,他勉强拉弓,却因重心不稳,手臂被弓弦划出一道血痕,疼得他闷哼一声,摔下马来。
医护人员立刻上前处理伤口,赛场瞬间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想到会突发这样的状况。
“这可如何是好?剩下的选手里,怕是没人能在逆风中射中了。”李博士皱着眉说道。
谢临洲目光扫过台下,忽然开口:“沈长风何在?”
他想,沈长风可不能出岔子了,要是此番能出风头,下回,他就能让沈父宣扬出去,沈父再操作操作,按长风轩现在的火爆程度,成为皇商也未尝不可。
人群中,一个穿着黑红色劲装的少年应声而出。他身形挺拔,面容如玉,眉宇间虽带着几分沉稳,却难掩周身的利落气场。
听到谢临洲的召唤,沈长风快步上前,躬身行礼:“学生在。”
谢临洲看着他,语气平和却带着力量:“逆风虽险,却也是考验。你平日练习刻苦,且对风向变化颇为敏感,可否替他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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