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姚很遗憾地表示没有她发光发热的机会,让她很失望。
谢霜白摸了摸下巴,“难不成又是我的机械小蜘蛛出场的时候?”
傅姚呵呵。
“难不成是又到了机械小蜘蛛为大义牺牲的壮烈时刻了吗?”
叶离淡淡地看戏。
这俩的拌嘴吵架已经成了队内行动中的经典日常了。
队内的小剧场往往来得快,散得也很快,习惯就好。
傅以遂淡定地站出来,让孟衡归队的同时,移动到队列最前的地方,从乌黑色镌刻有暗金纹路的机甲腰部抽出一把好似由灿金光束打磨成一把细长锋利的苗刀。
他甚至未作停顿,长刀落在机甲包裹住的右手时直接就轻抬手腕,熟练地一振刀身,荡出凌厉锐利的罡风。
“嗡……”
苗刀发出振奋激动的刀鸣,刀锋清晰地映出异植的脉络。
下一秒。
长身玉立地站在众人视线前的黑金机甲瞬间提刀消失在原地。
黑影飒然一闪,金光破碎,刀尖直接地冲向拦路的异植。
锃亮的刀锋毫不留情地劈、切、割向伸长开来的柔劲枝条,划开的叶脉切面线切得干净整齐,凌厉的刀风将本来要迸射飞溅的枝液完全地隔在疾风的另一边,使得原本会沾上腥臭绿液的刀片依然闪亮如初。
左右手交替挥舞长苗刀,一台人型金片的割草机在绿色迷宫内所向披靡地横向推平,一路走过的地方碎叶残枝满地狼藉,将本紧密团簇的“卷毛”剃了个寸头。
“老大!帅!”孟衡用最朴素的语言表达真诚的夸奖。
“总感觉好久没见过老傅真刀真枪地出招”,谢霜白明显对傅以遂终于开始正经动手的事情更为感兴趣,“还真有所怀念,必须要照片视频备份一条龙备注好!”
傅姚哼了一声,“队长挑大梁干活,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叶离则务实地表示,“既然有队长开道了,我们就多关注一下可以采集入药的茎叶或者罕见珍稀的异植好了。”
傅以遂神色不变,俊脸只轻微地抽了抽,没开口反驳。
入夜。
还没有走出绿魔鬼密径的止戈选择原地扎营准备将今晚对付过去,几人分配好夜班值守的轮班次序。
除开轮到守夜的人外,其余四个人都排排钻在行军睡袋中,荒郊野岭古怪密林内四个人也没啥男女好大防的。
担心明亮的火光吸引潜伏林间的星兽异植,几乎熄灭的篝火冷却最后一丝残温,如茵翠绿的偌大丛林迷宫在夜色的渲染下仿佛成为影子狰狞的黑暗世界。
夜半。
傅以遂跟叶离交班时,篝火依然维持在半燃不燃的状态。
浓密挤挨成簇的叶片变成黑夜的颜色,替代掉头顶的“天空”。
傅以遂的黑眸沉沉,眼神幽长地盯视像是已经从堆积的封堵中望到被隐藏的“天穹”,直到叶离揉着眼睛过来。
夜半气温依然低,他自然地递去一件防寒作战服外套取暖。
叶离披上外套,抬头谢过。
绿魔鬼内所有异植的绿色都被吸了色彩,但叶离茶眸的绿却依然莹莹亮亮的,像是两只夜间飞行的萤火虫。
“休息去吧。”
“好。”
傅以遂将拨动篝火的长棍交给她,转身钻到睡袋休息。
叶离抱膝坐在火堆旁,百无聊赖地消磨到天明的时光。
“娑娑娑。”
黑色掩映下柔韧轻薄的叶片似犬牙交错摩擦。
“嘶嘶嘶。”
深泥厚土下结实发达的根系似毒蛇发疯舒展。
“簌簌簌。”
深黑的影在灰暗的夜内张牙舞爪地游荡漂移。
空灵的声音越发怪异。
叶离的侧脸贴在手臂肌肤上,静静地聆听一切的声响。
甚至能在无数声音间捕捉到她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咚……
轻快的节奏在她清醒的神志中变得急促,她万分疑惑地将手放在胸膛上感知剧烈的心跳,清醒得感知自己在并不亢奋的情绪中心跳失速,好像一个极端理智的人非常清晰地目睹了自己以一种慢镜头的状态重重地滑落深渊并一步一步彻底地成为疯子的过程。
那双给人以冷静感觉的茶眸依然漂亮,只是一抹铁锈的暗红从眼窝底逐渐地上漫,一点一点地混杂进纯净稳定的茶色中,任由茶绿越来越深直到墨绿滴褐。
“叶……离……”
“叶……叶……”
“叶……伊、诶……”
谁在叫我?
谁又在呼唤我的名字?
墨绿滴褐的眼眸内漩涡再现,此时她的眼神迷离虚幻。
在泥土掩埋间伸展蔓延的根须好像被安抚住的小猫小狗小心翼翼地蹭到她所踩住的那片地,夜的叶仿佛拥有最为自由的触手缠绕在墨绿眸主人的手腕处,温柔乖巧地沿着她白皙的手腕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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