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无声问她为何回来得这么迟。
金月奴看到一副急泪的姚蝶玉,好是可怜,不由觉得歉疚了:“刚刚我被大人养的犬猫遮了路,耽误了一会儿。”
“啊,那月奴姐姐有没有受伤?”姚蝶玉忙从袖子里拿出一瓶药物,“我这儿有花蕊石散呢。”
银刀接话:“它们就是想和金娘子玩,没有想伤害金娘子的意思。”
“那就好。”姚蝶玉松了口气。
见人回来,晏鹤京淡了脸,没说什么,穿上官服,抓起那只白色的小猫去了府衙。
晏鹤京说走就走,姚蝶玉和金月奴还来不及问要用什么布料做官服,他的人影已经消失在视线之内了。
银刀跟在晏鹤京身边十多年,如今也没摸透他的性子。
晏鹤京一句话没留下就走,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绞尽脑汁,想得头疼了头晕了,脑子也是一片空白:“公子夏日里爱穿纱罗,娘子就先用素纱做一件吧。”
银刀说着,停顿片刻,两边的太阳穴忽然闪过一道白光,请金月奴来做官服就是个诱饵,晏鹤京根本不着急做夏日官服,都是借口而已,现在好不容易姚蝶玉骗过来,他定想把她留住,那么做官服不是主要之事,主要之事是让姚蝶玉常来宅院啊。
一个人做一件衣服,在工具衣料与补子都齐全的情况之下,不过两三日就能完成,现在是两个人做一件衣服,手脚勤快些,一日半就能做成了,想要把人留住,便要多给活同时多给银子。
后知后觉想明白了,银刀笑容满面:“两位娘子若怕手生,可以先用夏布裁剪缝制一件,公子说了,工钱都是按日来算,每日一结,两位娘子来府衙多少日都有工钱。”
听到这儿,姚蝶玉和金月奴面面相觑,心里起了些疑心。
她们从没遇到过这么奇怪的人,按日给工钱,也不怕蚕娘织娘为了钱财故意拖延时日,晏鹤京不怕的话是不是因为做太多亏心事了,所以想济贫积福?或者是另有所求?
可她们是寻常百姓,能从她们身上求得什么呢?再说以晏鹤京的身份,就算有想要的东西,根本不必费尽心思设局来取吧。
除了济贫积福这个理由,姚蝶玉再想不出来晏鹤京为何要这么做。
不过这对她来说是好事,一日一两八钱,谁了不乐多挣几日。
因晏鹤京的身份有名,姚蝶玉和金月奴很打消了肚中的疑虑,但她们并非贪得无厌之人,这种大馅饼,吃上三口足矣,做两件官服,两个人四日内就能做成。
银刀颇会察言观色,他见姚蝶玉眉宇愁云散去,染上了喜色,便知鱼儿上钩了,先为晏鹤京喜极而泣。
……
当日,姚蝶玉与金月奴手脚灵活,因为不用缝上补子,不到两个半时辰就做好了一件夏布官服,没等晏鹤京下番回宅院,便拿了今日的工钱,收工回家去了。
银刀留不住她们,心想是不是官服制作太简单了,应当请她们做那全套吉服才是。
袖子里袖着一两八钱,姚蝶玉看见道上的狸狌都不觉得害怕了,她蹲下身去,:“嘬嘬嘬,要不要跟我回家?”
狸狌听到声音后,嫌弃地看了一眼姚蝶玉,伸个懒腰跳到树上去打盹儿了。
被嫌弃,姚蝶玉也不恼,反而想聘只猫回去当蚕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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