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傲娇地嚷到:“娘,这是我最先看到的。”
“嗯,还是叶儿的眼厉,跑得也快,呵呵!”
娘仨转战水田,沿着几块水田寻了一圈,鳝鱼没有昨天晚上的密,但是也不是一无所获。有了这条大的,即便抓的没昨晚多,三人依旧兴致不减。
等回到家,众人围着这条鳝鱼啧啧称奇。
隔天早上,丛三老爷挑选粗壮的鳝鱼提去镇上卖了,换回一条肥瘦相间的猪肉,一家子吃得满嘴流油,除了青叶。她夹了一片慢吞吞嚼了,只慢慢扒饭。
杏娘看向明显不对劲的女儿:“叶儿,怎么了,嘴巴疼?”
青叶捂嘴摇摇头,不肯说话。
青果快言快语插嘴:“娘,我知道,姐姐牙齿疼。”青叶怒目而视,他嘻嘻笑着躲到娘亲身后。
“叶儿牙齿松了啊。”丛三老爷慢悠悠开口,招手要她过去,“过来给爷爷看看,爷爷手指头有仙法,摸一摸就不疼了。”
青叶迟疑,牙齿一碰就疼,害得她肉都不敢吃,就怕碰到疼一哆嗦。
“没事,爷爷就看看,摸一下就好了,你去年的牙齿也是爷爷摸好的,忘记了?”
有这回事?她记不得了,不过既然爷爷这样说,想必是真的。青叶放下碗筷走到丛三老爷身边张开嘴巴,杏娘忍笑去倒水。
松掉的是下门牙,小小的糯米牙上半部分可里外摇动了,根部一点连着肉。
丛三老爷捏住小牙,“别怕,爷爷摸一下,马上就好。”使巧劲旋转着往外一拉,牙齿瞬间脱落,鲜血冒了出来。
杏娘即时递上一碗清水:“含一口水去院子里吐了,多漱几口就好了。”
青叶懵了一下,她刚感觉到疼,还没叫出声呢,牙齿就掉了,然后就不疼了,只是有一点木木的。她端起碗去漱口,几口后吐出的水变清澈不再有血丝。
青叶回到桌上大块朵硕,能大口吃肉的感觉真好,一点儿也不担心碰到牙齿了,爷爷真厉害。
杏娘不忘叮嘱一遍:“不要用手扣,用舌头舔,要不然长出个大龅牙,哭都没地儿哭,听到没?”
“知道了。”青叶大声答应,她又不是傻子,龅牙的牙齿是凸出来的,丑得嘴巴都包不住,她才不要长这么丑的牙齿。
饭后拿一片树叶包裹住掉落的牙齿,青叶站在自家大门口,仰起头望着高高的屋檐。
上门牙要扔到床底,下门牙要扔到屋顶上,这样长出来的牙齿才会整整齐齐,不歪不斜,只是这屋顶也太高了点吧。
“姐姐,我帮你扔吧,我力气可大了,一扔就上去了。”青果跃跃欲试,讨好地小奶音请求,话说他还没扔过牙齿呢,家里也只有姐姐掉过牙。
青叶摇头拒绝:“不要,我自己扔。”鼓起腮帮子往上一扔,小包裹飞上去碰到屋檐,“嘭”一声又掉下来。幸亏用树叶绑了,否则还真不容易找到。
青果撒开两条小短腿冲过去,捡回树叶包裹递给姐姐。
青叶抿紧嘴巴,往后退开几步离大门远一些,卯足了力气往斜上方一抛,小包裹顺利升空落在斜屋顶上。
“噢!”姐弟仨手舞足蹈,拍手庆贺。
……
水田的稻谷长得郁郁葱葱,生机盎然,一眼望去天地间就生了两种颜色。
天空碧蓝如洗,似乎伸手一指轻轻一搅动,就有细小的涟漪一圈一圈荡漾开。地上绿草如茵,整齐的稻谷随风摇曳,如海潮涌向远方,连绵不绝。
走得近了就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一行行稻谷中冒出许多与众不同的异类。长得比水稻高、快,还不易去除。除草要尽早,杂草根系繁杂,若不尽早去除,等它们扎稳根系扯起来费力不说,还挤兑得水稻长不好。
杏娘初嫁过来闹了不少笑话,她根本分不清哪些是稗草。
两个长得差不多,比对半天犹豫不决,下定决心一把薅起一手水稻,心疼得丛三老爷直打哆嗦,又不好说她。心里安慰自己多扯两把熟悉了就不会搞错了,等杏娘薅下第四把稻谷,丛三老爷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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