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过手了。”
“他一个把总懂个屁?”余万清当然不可能松口,“本官所部提标乃是拱卫道州,接应钦差大臣赛中堂北上的关键,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赛中堂聚歼长毛于零陵的大计能否成功,就看本官能否守住道州了!”
他都把赛尚阿抬出来了,黄世杰和王揆一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黄世杰只是流泪,而王揆一也只好叹息。
这场面正悲伤的时候,黄世杰的那管家黄福突然飞也似的跑来了,一边跑还一边嚷嚷:“老爷,老爷,好消息!老爷,老爷,不好啦……”
黄世杰听得都糊涂了,当场就抹着眼泪,没好气地呵斥道:“黄福,你瞎嚷嚷什么?到底是好消息,还是不好了?”
黄福已经快步走了进来,撩起袍子就跪了下来,先给余万清、王揆一两个官老爷磕了头,然后才回答黄世杰道:“老爷,好消息和不好了都有!您先听哪一个?”
“那就……先听坏的吧!”黄世杰哭丧着脸道。
“老爷,咱家在鹅塘镇的宅子被一群女长毛和鹅塘镇上的穷棒子一起打破了……一个长毛大头目还把宅子里搜出来的借据都给烧了!还说要把咱家的万亩良田和宅子里抄出来的浮财都分给鹅塘、菱塘,还有附近几个乡的穷棒子!要搞什么均田均富……”
“这这这……”
黄世杰人都傻了。
这坏消息有点大啊!
长毛抢他家的浮财他是有心理准备的,烧了他家的借据他也能想到……可是分他的土地就有点让人意外了。
虽说“均田地、均贫富”的口号在历史上常被反贼们拿来蛊惑人心,但是真的照做的好像没谁啊!
毕竟造反是为了“彼可取而代之”,反贼总头目成功了当皇帝,大头目当公侯,中小头目和小喽罗不得多占点土地传给子孙?你这把土地平分给老百姓了,那帮中小反贼怎么占地?
“这不可能吧?”道州知州王揆一也慌了,“这长毛在广西的时候也没给那边的穷苦人分过田地啊!怎么到了湖南就改规矩了?难道不打算当流寇了?要在永州府安家了?那道州岂不是……”
太平天国如果要在永州府开辟根据地,那永州府的属州道州就是太平军必取之地了!
而王揆一是道州的守土之臣!
黄世杰也脸色惨白,喃喃道:“定是如此……这伙天杀的长毛是要以永州府为家了!这可如何是好?”
如果太平军在永州府为家了,那他家的土地不都得被太平军分给穷棒子?
那他岂不是倾家荡产了?
而余万清也有点急了,他原本的算盘是先驻军双牌以“保”道州,等太平军把永州府城零陵打破再饱掠而去后,他正好带兵收复——现任的湖南提督鲍起豹可就在零陵,这家伙无论是殉国还是失地,湖南提督必是当不下去的,那他余万清不就能借着收复永州府的功劳回炉了?
可要是太平军赖在永州府不走了……那他岂不是要一直在永州府和太平军死磕了?
这可不行啊!
就在余万清感到头大的时候,黄世杰又哭丧着发问了:“那,那好消息是什么?”
“是长毛把您和二爷、三老爷的夫人还有十几位姨太太还有少爷、小姐都放回来了。”
“什么?”黄世杰一愣,顿时僵在那里了。
失节事大啊!
鹅塘黄家可是道州名门,书香门第……十几个女眷一起失节,这不成士林笑柄了?
余万清、王揆一也都愣了愣,然后还把目光往黄世杰的脑袋上扫……
黄福黄管家当然知道这三位老爷在想什么了?连忙替黄家的女眷解释道:“老爷,您放心,二位夫人和十几位姨太太并无一人失节。因为昨日攻入鹅塘镇的都是女长毛,为首的名叫苏三娘,是长毛的女营副总管……而且全军上下,没有一个男长毛。”
其实是有两个男长毛的,一个是罗耀国,一个是洪仁发。
不过从鹅塘镇跑回来的黄家女眷和家人,全都一口咬死了没有一个男长毛!
没有男长毛,黄家女眷就不可能失节……
黄世杰似乎还不肯相信:“真的?黄福,你都问清楚了?”
“问清楚了!”黄福点点头,“一起回来的仆役都这么说……他们是太平军的女营不要小脚,所以那个苏三娘就把二位夫人和十几位姨太太都放了……您要不信,可以把二位夫人叫来盘问。”
“好,马上把人都叫来!”黄世杰二话不说,就让黄福去叫人。
他现在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得让余万清、王揆一做个见证,证明他黄世杰的老婆没有被长毛玷污。
没一会儿,就看见几个哭哭啼啼的小脚女人被黄福领进来了,为首的一人,是个很有“福相”的女子——至少一百八十斤的“大阿福”,正是黄世杰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结发妻子。看她的模样,就知道没被太平军玷污……
黄世杰瞧见自己这位黄夫人手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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