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几天吧,嗯……”景林慢悠悠地说道:“嫂子回国后,他就有意在裴家这边走动了,在裴池那刷了不少存在感,你从嫂子那离开后,他就又来了。”
景林说的含混不清,又有意模糊时间,甚至他在最后还淡淡地说道:“嫂子好像对他挺满意的……”
此话一出,陆燃整个大脑“轰”的一声。他从景林的只言片语以及报纸上的信息中轻而易举的得出了一个结论——
是安银优在从中使坏! !
在他和阿瓷相处的那几天,他一定是嫉妒疯了,于是他开始说他坏话,甚至阿瓷不理他估计也是他说了不该说的话。
陆燃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这个贱人! !
他怒气冲冲地坐上车往裴家的方向开,他要向阿瓷解释,他是无辜的,不该是这样,也不能是这样! !
然后——
陆燃不出意料的被拦在门外。
“抱歉,陆少爷,你不能进去。”裴家的两个保安说道。
事实上陆燃真要进去冲进去就是了,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能挡他的路。可面对的是裴家,他只能狼狈地等在门外。
对阿瓷,他总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陆燃就这样等啊等,等啊等,等到太阳落山,天上都是昏黄的颜色时,他都没有被允许进去,反倒是……
等到了安银优出来。
报纸到底是报纸,印的不是很清楚。而当现实看到安银优一身精心打扮的衣服,春风得意的从裴家出来的那一刻,陆燃脑子里紧绷的弦断了。
不该是这样。
不能是这样。
人在气到顶点时反而更加冷静,陆燃沉默地盯着安银优上车,和送他的佣人告别。然后在安银的车开始走时,他也跟着在后面走。
他们始终维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直到在车流量很少的地方,陆燃一脚油门冲了出去,然后——
“砰——!”
陆燃的车撞在了安银优的车上。
陆燃有赛车的习惯,他平时开的车都是跑车,且基本上都受过改造。有的是专门为了飙车,有的则是为了撞人。
而陆燃今天开的就是后者。
如陆燃所想, 安银优住进了icu,目前人事不省。而他虽然也住进了医院,但只是受了轻伤。
然而, 在狂乱的兴奋之后,陆燃罕见的生出了几分茫然、无措, 甚至是……
恐慌。
可是……
为什么会茫然?
又为什么会无措?
甚至是恐慌?
不过是安银优而已。
这种恐慌到底缘何而来?
陆燃实在不懂,但这份复杂的心情却让他烦躁不安。他从来不是这种做事扭扭捏捏的性子,做了就是做了,为什么这种心情会缠着他?
他实在不理解,盯着紧闭的房门很久,在确定那人不会来后,他失望地躺在床上,好了,躺一会儿就好了。
嗯。
躺一会儿就好了。
然后这一躺就是一晚上,这晚上他睡的很不踏实,翻来覆去,好像不停的在做噩梦,一个接着一个噩梦,梦稀碎一片,当他惊醒的时候,他已经想不起来梦里做了什么,只是没来由的害怕和胆怯。
害怕?胆怯?
这又是他不曾有过的情绪。
难道是病情又加重了?
陆燃暗自猜测着,可还没等他想个所以然时,裴瓷来了。
裴瓷来看望他了? ! !
该死,都怪那些噩梦害的他心神不宁以至于没时间收拾自己,这实在是大意了。他一边心里暗自气怒,一张脸却僵硬着,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你出车祸了。”最先开口的是裴瓷。
陆燃这才敢抬起眼,阿瓷今天穿的很素,怀里还抱着一束鲜花,鲜花衬的她更有活力了。他一时有些看呆了,不过很快他又调整了回来,急匆匆地回复道:“嗯……嗯。”
裴瓷将花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她和陆燃保持着三步的距离,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陆燃,看了一会儿,她神情里出现几分探究,“你不害怕吗?”
害怕?
陆燃脑子一懵,那种奇妙的茫然和无措涌来。他一时竟然失语了,愣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啊?”
“你之前出过车祸吧?”
陆燃眨了下眼睛。
“出过车祸总会有点心理阴影。”裴瓷垂着眼皮,她从桌上递给陆燃一颗苹果,“你好好休息。”
所以那种无措恐慌是因为自己出过车祸吗?
裴瓷走后,陆燃若有所思。
可如果是心理阴影,为什么……
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过车祸。
这显然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可是即使是找到了恐慌的答案,陆燃心里的恐慌还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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