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下面,卑微的问他,能不能跟她说一句生日快乐。
没有任何回复。
沈砚周用一种近乎无情的冷漠,回应着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构筑起来的,想要勇敢表白的心。
然后,她看到,有女生在他的楼下,怀抱着课本等着他一同去上课。
那时候的沈砚周,脸色是温暖的笑容。
她见过那样的笑容,在她呆头呆脑做些错误事情的时候,他会有的,包容又带着些许宠溺的笑容。
姜槐一直以为,这种笑容意味着她对他来说,是有些不同的。
姜槐藏在树后,近乎耗尽了全部勇气的,给他发了最后一条消息。
“哥,我等你到十二点,你的生日祝福对我很重要。”
十八岁的姑娘,用一种算不得聪明的威胁,想要给自己的少女时代一个掩耳盗铃的结局。
可彼时的沈砚周只是拿起手机看了看,面色无虞,甚至不曾有半分犹疑的就放回到了口袋里。
他看到了所有她的信息,只是不想回复。
对于那时候的姜槐来说,是天塌般的。
现在她想,或许从他知道身世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终于可以不用再应付湾桐市的任何一个人了。
大抵是解脱了。
陈悫实找的这家火锅涮肉,在城西,楼下热热闹闹的,人群穿梭,还有往来叫号的声音,楼上是陈小少爷刷脸,开的包间。
大夏天的吃火锅,自然是热。
开了窗户,外面的声音就越发沸满盈天。
姜槐托着腮,问有没有酒。
明天正式上班的第一天,现在喝酒绝对不算是什么理智的事情,可人想象的阀门一旦打开,就很容易陷入执拗的角落。
她现在,没有办法用理智去面对沈砚周。
就像当下,在她把他重新加回来后,他温柔的询问她,今晚是否可以去万徽荣华找她。
。:【给你带了些吃的,都是你喜欢的,当早饭。】
她回的生硬。
姜丝很甜:【不用,我和朋友在外面玩,回去会买面包的。】
沈砚周倒也好脾气。
。:【那我一会儿过去给你放下,你今晚回去时,记得看一下冰箱。】
姜槐冷着脸,回了个【好。】
在沈砚周看来,大概是很莫名其妙的火气,但姜槐当下就是想要宣泄情绪。
酒到底是没喝多少。
店里只有啤酒和白酒,姜槐喝不惯,只喝了两杯,肚子就撑得满当。
听着赵在怡和陈悫实插科打诨。
赵在怡这半个月一直在跑投资,给人画大饼,也被画大饼。
娱乐圈是个有意思的圈子,哪怕只是在外围晃,也会让人产生些脚底虚飘,落不得地的迷离。
当下听着她聊即将上线的剧作,更是想拉着姜槐入股。
“我看了之前你拍的那部的粗剪,非常有戏,眼神特别特别到位,真的,趁着脸还嫩,咱拍校园的,接吻镜头少,还容易立白月光人设,一炮而红之后我们就去长剧里作女配,不对,”她一拍脑袋,“绕这弯子干什么,沈先生手里随便漏一漏资源,咱们直接去当女一好了。”
越说越没边的事情。
姜槐被她逗笑,倒是陈悫实不乐意。
“不行,我们姜姜不能拍吻戏,她有亲吻焦虑症,一要亲她就应激。”
赵在怡一脸嫌弃,“行了,知道你们两个接吻过,不需要炫耀。”
想了想又加了句,“是跟你接吻应激,跟别人说不定很享受。”
一句话让陈悫实炸了毛,穿着一身正装,反应像个毛头小子,“虽然我们俩现在分手了,在一起的时候也是有感情的,是不是姜姜?”
姜槐没有注意他的这句话,思绪已经飘得远。
她和沈砚周接吻时,当真没有应激过,不仅没有应激,甚至酥麻到无法拒绝,恨不能把整个人贴到他的身上。
没出息的很。
这天,也就聊不下去了。
最后分开时不算晚,不到九点,赵在怡嚷着要奔赴剧组,和他们继续之前没完成的“大业”。
陈悫实要送姜槐回去,却被她干脆的拒绝,“你喝了酒,还要叫代驾,折腾,我打车回去就好。”
这方面她的主意正,陈悫实了解她,也没再硬要求,只说到了家记得保平安。
姜槐应着,转头便上了车。
回去的路上,经过了北青市最拥堵繁华的路段,车水马龙,人流如织,打着小旗的导游带着成群结队的游客,吵嚷热闹。
车,自然被迫停了下来。
她突然觉得这个城市非常的陌生。
最早她想要来这里,只是为了离沈砚周近一些,走过他走过的路,看过他看过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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